张良仅仅只是冷笑,也不言语。
“所以说,还是放下往日的恩怨仇恨便好。以你之才能,未来必定能有一番作为。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
张良放下书卷,注视着白稷。
“子房本是韩人,吾翁为韩相,大父已为韩相。五世相韩,出生之日便享受荣华。秦王杀我韩卒,害我社稷,更是害我一无所有!汝可知,吾弟便是因秦王而死!”
“怎么死的,你说说。”
“他病逝于秦,秦国医卜没治好他,你说是不是因他而死?!”
“靠……”
张良这是反秦反魔怔了吧?!
白稷差点吐了血,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生了病,秦医没治好他弟,这锅也得秦始皇来背?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好意思吗?”
张良脸色涨红,愤愤然的站起身来。
“坐下吧,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所为的匡扶韩室,其实只是惦记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张良要真的是想复国,自然不会帮助刘邦。楚汉争霸时期,韩王室自然也趁机复国,还是由张良所扶持。只不过后续张良就没怎么管过,而是专心扶持刘邦,最后还成为汉朝的留侯。
这年头家国仇恨自然是有的,但还不至于如后世。各国文人谋士到处窜,只要能许以高位,管他是秦国还是齐国?淳于越,鲍白令之也都是齐人,还是当代大儒,但依旧入秦廷为博士。
“如何,本君说的可对?”
“对又如何?子房出身名门,这些本就是子房的!”
“你为秦国效力,不就都更有了?”
“吾绝对不会如此!”
“……”
白稷差点都被饶了进去。
这家伙说不通了还!
“魏鞠,你见过了?”
“见过。”
张良重新坐了下来,稍微冷静了些。
“他的身份和打算,你应当也知道了。”
“知道。”
“依你所见,和魏鞠这般如何?”
白稷再次抛出了橄榄枝。
张良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索着事情。
他其实就在等白稷这么说,心里也有着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