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瞥了金乌神皇一眼，若有所指地道“某些家伙没有见识、不懂艺术自然不知道这画的玄妙之处。”

不过他自己也觉得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送给人家神皇妹子的画不是什么仙境之画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某光头哥被狗熊追着打的画，怎么看都尴尬。

但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只要你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不过前提是脸皮一定要厚。

青鸾看着许言，本来想说出口的话硬是被逼回去了。

原本她想说画的是什么玩意，结果许言来了那样的一句话，要是她把话说出去岂不是也成为没有见识、不懂艺术的家伙了？

不过有一说一，她真没看出这幅画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身为高贵的真灵又怎么可以承认，只好故作高冷地道“画还算……不错，但还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这话说出口，她都想拍死许言了，甚至觉得许言这幅画是从外界的哪个废墟捡来的。

“的确是有些不合适，在见到青鸾姐姐之前，我觉得天上青山都一样，比如无毛鸟和金乌并没有区别。”许言说着看了金乌族的神灵一眼，继续道“但是从我见到青鸾姐姐后，才知道世间是有真正的极致之美存在的，一人就是一道风景线。”

“所以，请让我现场为青鸾姐姐画一幅画，永远留住这极致之美。”

话语刚落，他一挥手，身前就出现了画画的笔墨纸，工具齐全。

青鸾神皇直接无视了许言那漫天跑火车的吹捧，怀疑地道“你真的会画画吗？”

她有些害怕许言把她化成一只熊或者一个光头，那样她会疯掉。

附近的神皇、神王等也都看了过来，很好奇许言能画出一幅什么样的画来。

在天界，也有喜爱画道的生灵，但是极为稀少，绝大部分生灵一生都在神道上争渡，无暇去钻研画道。

“青鸾姐姐稍等片刻就知道了。”许言露出自信的笑容，开口道。

这一刻的他意气风发，挥洒笔墨，且有着道韵弥漫，一刻钟后一幅画就完成了。

画中一个绝美的女子坐于虚空王座之上，明明是静止的画，但只要凝视就仿佛能看见那一颦一笑间的魅惑众生之态。

在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男子目光面容冷峻，有着能冲出画作的霸气。

全场寂静，无数神灵都是被那漂浮于虚空的画所吸引了目光，片刻后一个神王忍不住惊叹“画意显形，画道真意，这幅画融入了道韵！”

他看向许言的目光变了，不再有轻视和不屑，反而变得凝重和敬仰，就如同在面对同辈人物中的佼佼者甚至前辈高人。

“这画才像话。”青鸾神皇一伸手，画就被她收回了手中。

而那幅画着某熊与某光头的画则被她以神力送回了许言面前，两幅画选其一，完全不需要犹豫就能做出选择。

许言将画收入神灵空间，笑着道“青鸾姐姐可喜欢？”

现在的他风度翩翩、俊美无双、气质出尘、散发出仙韵，如同临世真仙，与之前满嘴跑火车时判若两人。

青鸾神皇笑吟吟“我很喜欢，不过现在姐姐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短短时间就展现出了许多不同的模样。”

她当然能够感受到许言画的那幅画中蕴含着极为超凡的道韵，即使对她来说也是有着价值的，说不定还能助她修行。

且许言画得很好，好得甚至让人难以想象这只是当场用了一刻钟画的画，而不是无数至强者共同打造的画道宝物。

“人有千面，青鸾姐姐想看到哪一面我就能变成哪一面。”许言淡笑着回道，从容不迫。

他在画那幅画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好像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或许，可以用面具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