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四行失根,涣然溃散,四人倒并未受什么伤,只是一时真气不均,稍加调息,便可恢复。只是身为堂堂五岳掌门,竟当众被一个少年震飞兵刃,已可说是大大的丢脸。
了缘师太顾不得这些,急忙回头道:“赵掌门,土载万物,然木克土,这一招你只能徐徐消劲,万万不可硬接啊。”赵钧羡此时全力应对,不能开口说话,然而还是听见了了缘的嘱咐,忽地剑势纵横,如怀抱虚谷,强行吞下了断楼送来的汩汩掌力,随后一式“嵩阳天梯纵”高高跃起,退开断楼两丈之外。
断楼似乎掌中内力过于沉重,无法随之跃起,那一股余劲擦着赵钧羡的脚底,径自扑向台外。霎时,众人顶上一阵烈风呼啸吹过,帽儿飞起、旌旗猎猎,直刮得头皮隐隐生疼。尚未来得及反应,但听“咔嚓”“一声连绵脆响,众人齐齐望过去,在西北方向的数根大旗已经拦腰倒下。再看时,赵钧羡飘然落定,身子一连晃了几晃,到底站稳在了台边。原来他方才在半空中,奋力运臂挥剑,将掩藏在剑中的一股巨力尽数倾泻了出去,如长虹经天,其势刚厉无方。只一瞬间,便将数根碗口粗的旗杆齐齐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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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群雄呆了许久,终于惊叹,也不知是叹断楼这一掌,还是赞赵钧羡这一剑。
尹柳抢出身来,扶住赵钧羡道:“钧羡哥哥,没事吧?”她这几日面对群豪,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钧羡哥哥”四个字一出,霎时便恢复了原来的小女儿口气。
赵钧羡点点头,喘口气道:“楼兄武功,果然神威不减以往,小弟轩辕剑法未纯熟,认输了。”轻轻一点头,和尹柳一起慢慢走回去。
万俟元刚捡起长剑,闻之一急,忙道:“赵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钧羡回过头道:“万俟掌门赐教?”万俟元道:“你不过轻轻受了一掌,老夫看也没什么大碍,怎么就退下去了?莫非是顾念旧情,不愿下狠手吗?”
这话一说,引得嵩山派中大为不满,纷纷出反驳讥讽道:“刚才若不是我家掌门截断后路,你早就被这恶贼一指戳死了,现在怎么敢大言不惭?”“若方才这一掌是打向你,是不是也要说你顾念旧情,不愿还手?”“没错,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声嘈杂,议论纷纷。衡山弟子对万俟元素来敬重,此时也觉得此言欠妥,不敢反驳。
万俟元知嵩山弟子所言非虚,刚才他自己也是口不择言,羞愧得脸上红涨,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他本就脸色发红,众人倒也看不出他脸色如何变化。赵钧羡倒并不生气,说道:“在下虽未受伤,可委实已经败了。我等素来自居正派,若不认输……”
“谁说败了!”万俟元大叫一声,随即自觉师太,轻咳两下,将祝融剑挥了挥,“他要见识我五岳剑阵,可我五岳剑阵还未一展全貌,怎么能说败了呢?”
方罗生、齐太雁一听,立刻大悟似的拍拍手,重抖精神,喝道:“没错,小子,是你自己要见识我五岳剑阵的。这阵法自开创以来,还从未在天下英雄面前显露,今日为了诛灭你这个女真奸贼、血鹰余孽,便破了这个例了!”说罢,三人同时纵声长啸。
华山、衡山、泰山三派弟子一听,齐声呼和,各自跳出十五名弟子来,都是黄冠长衫,或青或玄,神色昂然。了缘师太略作迟疑,也将拂尘一挥,恒山派中以仪念为首,跃出十五名灰袍尼师,虽为女流,气势却丝毫不弱。
了缘师太道:“齐掌门,请你指挥吧!”齐太雁点点头,钟神剑一挥,喝道:“布阵!”众弟子齐道:“是!”仓琅琅同时长剑出鞘,或宽或窄,或轻或重,都是和本派掌门手中剑一模一样的制式。万俟元道:“赵掌门,你当真不来吗?”
赵钧羡似乎有所犹疑,忽听身边尹柳道:“去吧。”赵钧羡一怔,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