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看到眼前男子的样子,直接绕过他,没走几步就进了家门,嘴里嘟囔着“晦气。”
虽然是轻声说的,但是也足以让宋兆文听见,脸上“腾”的红了起来,羞怒的转身,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娘,甚至对赵灵儿还有一丝埋怨,自己已经这么低三下四了,即便是自己娘做的不对,有再大的气也应该消了。
这个人自动的忽略了,人家根本就从来不搭理他的事实。
“门口是谁?”赵依儿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外边的动静问灵儿。
“一个苍蝇罢了。”赵灵儿怎么说也是做了十几年的国公府小姐,要不是气到份上了,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的。
赵依儿笑着望了望外边,没有接话,确实是只苍蝇,还是个极品。
午后整个院子里弥漫着肉香,孩子已经睡着了,老祖宗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灵儿在屋里没出来。
赵依儿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真正的宁静和心安。
“看来老祖宗不想给取名字了,要不娘给你取一个怎么样?叫狗剩?还是叫馒头?”赵依儿自己说着都笑了,村里的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可是她儿子不是村里的孩子啊。
“要不叫长生吧,娘希望你健康长寿。”说着用手指碰了碰睡着婴儿的脸,眼睛里全是温柔。
几天后的一个午后,顺伯从外边回来,整个人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连续赶路累的。
“顺伯回来了?”这是京城的事情有决断了?赵依儿站在院子里,放下自己手里的活计,轻声问道,生怕声音大了吵醒刚睡着的小家伙
“回来了,小姐,皇上已经昭告天下了,皇后娘娘难产,薨了。”显然消息的内容不怎么好,但是说的人却没有悲伤的情绪,还配合的压低了声音。
“哦,这样也好,本来也就是这个打算。”她缓了缓又问道“宫里有什么动作么?”
“皇上处置了陆昭仪,明面上是惊扰了圣驾,实际上后宫传是因为陆昭仪动的手。”顺伯说的有些底气不足,这陆昭仪明明就是个弃子,被安上了这么个名头。
“她家……。”这陆昭仪背后的势力肯定不愿意吧。
“明年选秀。”顺伯没有抬头。
“我说呢。好了顺伯,你先回去歇着吧。”既然已经离开了,有些事情就该放下了。
至于陆婉晴,当时她不是没动过手,只不过是没有得手罢了,这个结局也不算是冤枉她。
顺伯倒不是真的累了,关键是家里也有很多事情,既然小姐这里没有什么吩咐了,他也应该回去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了。
距离这个村子最近的天涯阁,一个老妪坐在这个五层小楼的最顶层,也接到了朝廷里的处置,她不屑的将纸条投入到香炉里,对着站在一边的胭脂道“你现在将功补过,照顾好依儿母子,琉璃去京城,你们知道怎么做。”
这老者显然就是赵婆婆,她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一闪身就从窗户里出去,落到了小楼后边一个安静的巷子里。
颤巍巍的从巷子里走出来,到城里的杂货铺,买了一些家里常用的油盐等,还买了一些细棉布,这才往回走。
城门口的一边,一个中年汉子,守着一个牛车,东张西望的好像在找人。
看到老婆婆,慌忙上前接过老者手里的东西,“赵婆婆,您这买的也太多了,怎么不让铺子里的活计给送过来?”
老妪有些吃力的将背上的东西放下来交给汉子,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笑呵呵的说道“送过来得多加两文钱,我自己也能将就着带回来。”
中年汉子听了摇了摇头,专门雇自己来这县城一趟,几十文钱舍得花,这点送货的钱倒是省着。
不过想到赵婆婆这趟进城是为了她家侄孙女和孩子,也就理解了,想来老人也不甚富裕,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