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这些气运的存在极为牢固,他使出的法门竟然无法将之吞噬。
袁渊的脸色变得古怪,而这样的古怪,在下一刻又化作了惊骇——他的法门催动之下,不仅没有吞噬这些气运,反倒在数息之后,自己所唤出的裹挟在雷霆之上的气运开始被那处的气运所拉扯,竟然是开始反噬,开始吞噬他的气运。
这一来一回的的反差,让袁渊措手不及。
“怎么……怎么会?”袁渊惊骇的自语道。
“陛下很害怕,是吗?”而就在这时,那雷光之中忽然响起了魏来的声音。
魏来的声音响起,这大大出乎了在场每个人的预料。
宁州的众人自然面露惊喜之色,而以袁渊为首的燕庭众人却是满目惊骇。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魏来是凭什么在那道威能骇人的雷霆之下活下来的。
而这时,那笼罩在方才魏来立身之所的雷光开始渐渐散去,魏来的身形也随即浮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下。
他身着那声半身修罗的黑色甲胄,发丝散乱,身上各处不乏有被雷光冲击后焦黑的伤口,模样颇有几分狼狈的味道,但他眸中的光芒却极为明亮,而周身更是闪耀着金色的光芒,那金色光芒一路牵引化作一道道金色的细线与穹顶之上的袁渊的身形连接在一起。
那些金色光芒透露出来的是一道道让人心神宁静,仿佛置身绿林间的舒适气息。在场的众人都是眼界非凡之辈,他们很快便从那股气机中反应了过来,这些连接魏来与袁渊之间的力量,便是气运之力!
“怎么可能?”众人的心头诧异,而袁渊心头的诧异比起他们却多出千倍万倍不止。
他很清楚方才被他所激发的雷霆何其强大,以魏来五境的修为断然不可能抵御,并且这气运之力是阴神才能驱动的东西,魏来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家伙,他凭什么能够驱动属于大燕朝廷的气运?
这些疑问在那是一股脑的涌入袁渊的脑海,却得不到答案。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陛下是在太庙待得久了,见识不如从前了。”魏来将袁渊此刻脸上的神情尽收眼里,他微笑着这般说道,神情戏谑无比。
“邪法!你这是什么邪法!”魏来这般淡定的表现愈发加剧了袁渊心头的惊骇,而这样的惊骇转瞬就化作了恐惧,他朝着魏来大声的喊道,同时试图再次催动起周身的雷霆。
这样的行径落
在魏来的眼中,魏来却并未如之前那般露出半点凝重之色。他微微一笑,一道法门被催动,那时,连接在他与袁渊之间的金线猛然光芒大作,然后一道道金色的气息便顺着那些金线被从袁渊的体内拉扯而出,涌向魏来。
本来已经将那雷霆之力催动到了半道,约莫还有数息光景便可轰向魏来的袁渊却在那时身子一颤,那已经凝聚过半的杀招就此散去,而恐惧之色也随即浮现在他的脸上。
在这时,袁渊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运之力正在不对被拉扯吞噬。
而作为阴神,尤其是他这样的太庙阴神,所存在的唯一原因便是社稷香火,这是他的力量来源,也是他存在的支撑。而社稷香火这东西说来玄妙,归根结底便是气运。
一旦魏来将他体内的气运偷走,那他不禁没有办法再与魏来为敌,甚至他的存在也会因此而彻底消失。
“邪法?陛下,这可不是什么邪法,这是陛下口口声声说的天命之数啊。”魏来眯着眼睛笑道。
“怎么可能!?天命之数?天命我燕庭气运未绝,气运又岂会被旁人所噬,更何况,这只有受了太庙香火的阴神才能催动气运之力,你凭什么能够如此!”袁渊大声的质问道,语气中裹挟着愤怒与恐惧。
“燕庭的国脉是篡周而立,周是篡虞而立,周的得位不正,燕的得位更是荒唐得一塌糊涂,陛下问我凭什么?跟我讲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