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是贼军士卒穿着能跑能跳,就好象没有多少重量,我们的盔甲不及他们好,所以就吃了大亏,死了六百多士卒。”
“那有没有缴获到逆贼士卒的盔甲?”石苞赶紧又问。
“没有。”陈舆满脸难堪的回答,说道“我的队伍吃了败仗,那有时间和机会去缴获逆贼的盔甲?”
“大帅,末将缴获到了一套。”旁边的文鸯抢着说道“末将追击到逆贼大营门前时,亲手杀了一名贼军士卒,因为此前也发现逆贼身上的盔甲十分古怪,就把那名贼军士卒连人带甲一起带了回来。还有,末将还发现今日出战的贼军士卒普遍都体格强壮,应该是伪汉贼军的一线精锐。”
石苞一听大喜,夸奖了一句文鸯的细心,然后赶紧领着晋军文武出帐去查看阵亡汉军士卒的甲具情况,留下陈舆在帐中闷闷不乐,还有孙楚着旁边煽风点火,说道“显初,看到了没有,摆明是故意给你难堪啊。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问得这么仔细?”
陈舆不吭声,心中却益发暗恨石苞逼着自己反复陈述战败经过,故意让自己当众出丑。
不消说,终于亲手试验了纸甲的防御性能之后,石苞对汉军的战斗力自然更加忌惮,也益发坚定了和汉军死耗兵力的决心。然后让石苞逐渐察觉不对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当他派遣高官显贵之后中正子弟率军填壕,总是会遇到汉军出兵反击突袭,而当他派遣寒门子弟率军填壕时,汉军却坚决的守营不出,一味的只是放箭阻挠。
“难道我军之中真有内奸,把老夫和众将的关系秘密告诉了张志逆贼。”
狐疑之下,石苞甚至还生出了这样的怀疑,暗道“所以张志小儿才故意放纵老夫的亲信率军填壕,引诱老夫派遣亲信部将的军队反复上阵,乘机削弱老夫的中坚力量,待老夫被迫派遣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高官子弟率军上阵时,他再大举反击,杀败那些打不了硬仗的世家子弟。”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虽然发现汉军有故意诱敌的怀疑,然而为了加快填壕进度和减少损失,石苞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忍不住诱惑,改为专派寒门子弟率军填壕,也果然再没有碰到汉军的大举反击,在可以承受的损失范围之内极大的加快了填壕进度,也乘机清除了汉军营外的许多防御工事。
如此一来,一个恶性循环也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为了鼓舞士气和激励将士,石苞自然少不得夸奖赏赐填壕顺利的寒门将领,也自然少不得拿出酒肉犒赏这些寒门将领麾下的晋军士卒,寒门将领和他们麾下的士卒对石苞也当然是感激涕零;然而中正子弟和他们麾下的晋军将士看在了眼里,当然满肚子不是滋味,平常士卒认为石苞是在偏心,中正子弟却认为石苞是在有意打压他们,拉拢那些小门小户出身的晋军将领意图不轨。
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后,晋军内部本就十分严重的隔阂当然也变得更加严重,以至于到了中正子弟与寒门子弟坐不同席,互无交流的地步,每遇什么聚会,中正子弟就是聚在一起聊天吃五石散,寒门子弟同样自成一派,互相之间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石苞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又毫无办法。
也还好,靠着寒门将领的辛苦努力,在付出了可以承受的代价后,晋军还是基本填平了汉军大营北门外的五道护营壕沟,清除了能够清除的鹿角拒马,基本打开了攻垒武器直抵汉军营下的道路,同时在晋军将士的努力下,大量的飞梯、云梯、冲车(攻城塔)和投石机等攻城武器也已经建造完毕,石苞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毫不犹豫的召集众将准备发起大举攻坚,还在会议让晋军众将自告奋勇,自愿首先率军攻垒。
让众将主动请缨当然是一个激励士气的手段,然而让石苞措手不及的是,他刚做出这个决定,郭淮的孙子郭彰就抢着开口,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帅何必多此一举,想叫谁打先锋你决定就是了,何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