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看爱卿的本事了。想个办法拖延行军速度,务必瞒住朕暂时离开的消息!朕去去就回。朕保证,半个月之内一定赶回来!”
“要半月之久!这怎么可能瞒得住!”
“朕会令人假扮朕坐镇中军,尽量少露面。十五日是最长时间,朕会尽快赶回来的。”
“此事原本无需劳动陛下,陛下为何非要亲自去?”如今局势这么紧张,刘秀实在难以理解这位年轻陛下的固执。
齐青蘅默了片刻,说“以前忠勇公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只要有忠勇公在,心里就有底气,打什么仗都不怕?”
“是,孟大将军就是我们光武军的军魂!”刘秀毫不犹豫地说。
“云逸从小伴朕一起长大,一直保护着朕。在当时虎狼窝一样的深宫里,除了太后,她就是朕唯一的依靠。朕深陷北武,也是他费尽心机,将朕救出。在朕心里,他也是朕的军魂!有他在,朕才能安心,才有面对一切困境的勇气。”
刘秀震动,他知道这位陛下和孟云逸是知交好友,关系极为亲密,但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依赖孟云逸。
“先忠勇公含冤而死,他是先忠勇公唯一的继承人,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何况,若能将忠勇公救回来,军心必然大振,叛军的士气也会受到很大影响。此事值得一搏!”
刘秀无语,站起身来说“十五日内,臣定当尽力维持局面。还请陛下记得承诺,尽快赶回来!”
齐青蘅按住刘秀魁梧的肩膀说“这里就交托在将军手上了!”
一盏茶后,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就悄悄离开了大军,往西而去。
顾远亭救下孟云衣的时候,楚琮将将赶到谷梁。来不及歇一口气,便召来谷梁守备,询问是否有孟云衣等人的消息,同时,吩咐谷梁守备加强边境的巡逻。
吩咐停当,楚琮略歇了歇,扒了几口饭,便要随边境守军去搜查边境。
连续那么多天没日没夜的赶路,楚琮早已是强弩之末,大腿也因长时间骑马磨出了血,走起路来有些瘸。
陈鹰很是担心,极力劝阻道“边境由属下带人随边军一起去巡查即可,王爷您就在此处歇一下吧。您内外皆有伤,实在不宜再奔波了!再说您行动不便,随军巡查,速度反而慢。”
楚琮觉得此话有理,便没有跟去巡查,却转头去了谷梁城东门,坐在城门口,勉力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监视着进出城的人。
眼见夕阳西下,行人渐稀,却还是没有孟云衣的消息,楚琮的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楚琮身心俱疲,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似乎看见孟云衣向自己走了过来。
楚琮又惊又喜,挣扎着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孟云衣”,恶狠狠道“终于抓到你了!你怎敢,怎敢背叛我!就这样离开我!我非要好好惩治你不可!”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那人惊慌地喊着。
楚琮忽然又放软了声调“云衣,求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
楚琮的声音渐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楚琮带病奔波,心力交瘁,身体损耗实在太大,发高烧晕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想起昏迷前的情形,他一阵激动,坐起来扬声叫道“来人!”
陈鹰应声快步走到床前。
楚琮看见陈鹰,兴奋地说“孟云衣呢?将她带过来!”
陈鹰愣了一下说“孟姑娘不在这里。”
楚琮焦急地说“我明明已经抓住她了,怎么会不在!”
陈鹰小心地说“孟姑娘没有在谷梁出现过。据说您晕倒前抓住一个来通报情况的斥候不放,许是发烧看错了。”
楚琮的心犹如从高空摔落在地,一时空落得很。
他呆了一会儿才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