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对自己的王妃有了感情,从一开始的假情假意,到最后的真情流露。
最让萧祁瑾感动的,就是他被褫夺了平王的封号,王坤儿仍然一即如往的待他。
甚至,被贬迁至西北时,王坤儿遣散了平王府多余的杂役和奴婢,唯独留下了萧祁瑾喜欢的两个婢女。
萧祁瑾哪里知道坤儿心里的苦楚,上元节时,那站在拱桥上执着的等了她一晚的身影,已经永远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坤儿,我这一走,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萧祁瑾弥留之际,拉着坤儿的手不想放开,这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善良的女孩。
“二郎………”
坤儿任萧祁瑾握着她冰凉的手,想哭却不敢大声哭出来。
“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事事都憋屈在心里。”
坤儿仍然紧紧的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来,只认泪水,像决堤一样流出来。
萧祁瑾艰难的伸手摸了摸坤儿的腹部,成婚快三年了,坤儿一直没有怀上他的孩子,萧祁瑾觉得,这是老天对他的报应,对他这些年来流连花丛,行为不检的惩罚。
病重不治的萧祁瑾,终于带着满腹的牵挂和不甘,离开了人世。
在大漠黄沙中,坤儿埋葬了萧祁瑾,在没有人的时候,终于放声大哭。
坤儿哭诉命运对她的无情,哭自己逝去的情缘。
从此,茫茫黄沙中,坤儿守着青灯一盏,孤苦度日。
命运的无情,对于这个善良的女子来说,还没有完。
当镇北大将军病亡的消息传到西北时,有的人,就慢慢的露出了真面目。
“你就从了我吧,你现在也不是什么王妃了,你整个家族,随着你父亲的死亡,还有王皇后的失宠,将失去往日的荣光。”
萧祁瑾的一个心腹侍卫刁寒,在萧祁瑾和镇北大将军死后,终于露出了隐藏多年的尾巴,欲对王坤儿不轨。
“刁寒,我夫君生前对你不薄,你这样对我,对得起他吗?”
刁寒没有想到,一向温顺柔弱的王坤儿,竟然抵死不从。
“刁寒,你只不过是一个奴才,敢对主子无礼?”
王坤儿的贴身婢女小怜,护住了王坤儿,怒斥刁寒。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瞒得了我吗?”
刁寒突然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冷笑的指着小怜。
“你胡说什么?”小怜怒斥道。
“坤儿,你没有奇怪,自从这个小怜开始伺候你的夫君后,你的夫君就开始病了,而且服什么药都不起作用?”
王坤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她看到了小怜眼里的慌乱。
往日低眉顺眼的小怜突然眼露恨意,一把匕首,飞向刁寒。
匕首插在了刁寒的胸膛上,刁寒却狂妄的大笑起来,伸手拔出了身上的匕首,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软甲。
小怜一惊,刁寒手中的刀,已经插在小怜的身上。
“小怜。”王坤儿叫了一声,爬起来就想逃出房间。
刁寒把刀丢在地上,抱住了王坤儿,把王坤儿按倒在地上。
当刁寒肮脏的手正要撕开王坤儿的衣衫时,一把利剑从后面刺入刁寒的身上。
“阿姊,弟弟来接你来了。”王乾出现在王坤儿面前。
“阿姊,陛下开恩,允许阿姊回建康。”
王乾扶起阿姊,王坤儿扶在弟弟的肩上,放声大哭,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终于见到了一个自己的亲人。
建康的秦淮河畔,王坤儿久久的站在拱桥上。
当王坤儿走下拱桥时,一个身穿暗花瓦蓝锦缎的身影,立在柳树下,一如当年上元节的晚上,她等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