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感慨地说了一句“小孩子真是好啊!天真无邪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是那么好。”
窦皇后没有立马接话,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同样感慨的就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是啊,这样的她真好,可惜浑浊的世间怎会让她永远出尘不染?”
“母亲,女儿看着自己的女儿,就会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那般天真无邪过。”馆陶继续感慨,感慨完了,转过身,笑着走到窦皇后身边,拿过茶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坐到窦皇后身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母亲,希望下一位皇帝是自己的孩子吗?”
窦皇后一听,心想这么快就安耐不住了吗?算盘打的可真快,这么快就盘算到自己的头上来了。窦皇后心中想着,嘴上却说“孤母仪天下,是当今的皇后,天下子民都是孤的孩子,怎么,你想他们任何一个都做皇帝吗?”
“女儿惶恐,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的意思是阿启在母亲的心目中是个当皇帝的料子吗?”馆陶听到自己母亲这么说,心中便明白了,自己的母亲还是喜欢那个不是自己生的,那个野种到底给自己的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不给自己的孩子谋算皇位,反而给别人的儿子谋算皇位,莫不是疯了不成?
“你以为当皇帝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吗?”窦皇后睥了馆陶公主一眼,神情严肃,语气中稍稍带着一丝怒气,“皇帝是谁,谁都没法说谁会当皇帝,我给你举了例子吧,就拿你父亲来说,当年吕后不就是千方百计的不想要让你父亲当皇帝吗?最后你父亲还不是成了皇帝,而且当皇帝可不是一个两个人与你为敌,成为你的竞争对手,而是天下。你好好想一想,你心中支持的人,可不可以掌控天下,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拿出来说了,你今天在我这里做了什么讲了什么,我当没听见没看见,否则我保不住你,也保不住属于我们的一切。”
“是,女儿知道了,母亲的意思女儿明白了,这些事,女儿今后都不会再提。”馆陶第一次看见自己母亲这幅模样,心中多多少少都被吓到了,面上也只能应承下来,具体还是要和刘启商议。“天色已经晚了,女儿就先回去了,母亲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馆陶说完对着窦皇后行礼,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窦皇后叫住了。
“你急什么,用了晚膳再走吧。”
“诺。”
一直跟在窦皇后身边的阮夫人不动声色的退出椒房殿下去传膳,接下来的时间也没有对着窦皇后说些什么关于皇位的话,只是一味的在说自己和刘启小时候的趣事、陈乔现在做的一些事情以前自己和弟弟也做过之类的事以外,其他的都没有再说什么,母女两晚膳用的倒也和谐。
晚膳过后,馆陶在椒房殿待了一会,顺手刮带了几件好看的首饰就离开了,走之前窦皇后还打趣了馆陶一句每回来总要带东西走,迟早把椒房殿搬空了。便也没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