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什么问题吗?”秦姑姑谨慎的询问。
“没有啊,弹的好能有什么问题。”
那您特意问?秦姑姑见状,又往下看了一眼“真没有问题?”
“没有。”项心慈若有所思,随后点了一首前两天听过的,悠然自得的听了个够,赏了几颗金花生,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准别离开。
女客的出口不在正门,但盛世华裳在乐艺坊斜对面,她从来走正门。
带路的女侍早已经熟悉“项小姐请。”
项心慈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下楼,看到了刚要上楼的安天北。
安天北也看到了她,自动让开一步,让到一边,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女子论地位争道路。
两人也不算冲撞,身份地方差不多,安将军亦不是私德有亏之辈。
守朝诧异自家将军让路,上面是什么人比自家将军身份还高,抬看到项七小姐,顿时垂下头,怎么有人见一次更美一次。
项心慈从他身边走过去这么谦让的?相亲的时候转身就走了?随便,他高兴就好。
安天北没有看她,待她走了,转身上楼。
直到进了雅间,守朝才道“项五房不管七小姐吗?随意出入曲坊戏楼,就算项五房不管,令国公府也不管吗?带着令国公府的族标乱走,到底有损令国公府门面啊?幸好将军跟她没成,否则七小姐天天穿着咱们安北王府的族徽到处晃……”
“听曲堵不住你的嘴。”
守朝立即闭嘴。
安天北突然起身,站在临街的那扇窗户旁,打开,看着她们一行人进了斜对面的盛世华裳。
不一会,有人扮成七小姐的样子,带着人离开。
盛世华裳三楼内,项心慈剪开手里的布“安天北为什么那么看我?”
秦姑姑不懂就问“看你了吗?”而且,小姐还有工夫管那些,怎么不要问问世子怎么看。
项心慈琢磨了一下,就不琢磨了“你跟明西洛说一下,让他观察一下乐艺坊的星垂姑娘。”
“是。”
“我得早点回去。”项逐元最近失心疯,到点下衙查她在哪,平时又在哪,隔一个时辰让她报一次位置,还会让善史找来看看她是不是真在那,呵,估计还是乱想了,就是不知道想了点什么。
下午阳光真好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阵骚动,锣鼓声敲的震天响,不一会聚集了一撮小人潮。
“荒年毁灭了我祖宗的家业!贪官荒芜了我故乡的田野,一片仓皇下,我和兄弟们四处奔波,居无定所,无衣无食——”说的催人泪下,饿殍遍野,周围不时‘人间疾苦’的梁都子民,不时发出感慨和义愤填膺的悲壮。
项心慈扔下剪刀,直接下楼。
守朝不听曲,他们觉得乐艺坊有问题来过来,但连着两天了,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如今看到下面敲锣打鼓,他站在窗边向外看着,这样的事情很多,梁都城却感觉不到一点萧瑟,可悲可叹。
狄路轻松推开人群。
项心慈走到最前。
守朝立即精神一振,没办法,项七小姐天显眼,一眼就能看出来,即便周围都与她一样锦衣玉服,她也是其中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守朝立即找来小二,让他去看看下面说了什么。
安天北也站了过来。
“将军……”
他这状态,安天北想不好奇守朝在看什么都不可能,便看到了街上的项七小姐,一个中午的功夫,她换了一身衣服,头上的钗寰也换了,连手腕上的镯子也换了,从头到脚没有一件重复的。
“哪的?”项心慈看着他们说,不等这里聚成人潮,直接问“祖籍何地、途径何处、贪官是谁?”
狄路静静的看着为首的几个人,身上的煞气一点点凝聚。
说话的人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