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那么重一把椅子,单手就搬出来了,粗鲁!算了,当初看中她的就是这一点。
庄姑姑被看的疑惑丛生:“夫人……”不是夫人说的……坐有坐处、行有花木,所见皆美、所食都爱……
“还不放下。”
“是,是。”
芬娘和蔼的笑了,放下手里的工具,在腰间的围裙上擦擦手,背后的麦粒在余辉下颗颗饱满,走上前,问的小心翼翼:“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是做的不好,你别见怪。”刚刚那些人送来不少东西。
项心慈没与她真正相处过,即便有交流也浅尝辄止:“都好,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都是平常手艺,就是怕夫人吃不惯……”
“我不挑。”
庄姑姑撇撇嘴。
“你在做什么?”
“哦,去年的麦子有些生虫,拿出来晒晒。”
“现在是要收起来吗?”
“……诶,担心晚上下雨就收了。”
“我帮你吧。”
庄姑姑一怔,夫人要干嘛?
项心慈起身。
庄姑姑本能去扶。
芬娘更尴尬,一位起来、坐下都要人伺候的人去做活计,而且还怀着身子。
但看她很有兴趣的样子,芬娘犹豫再三,最终没说什么,她喜欢就好,可也没要上前帮忙的意思:“那我去做饭……”
芬娘站在简单搭起来的厨房里,透过格子窗,看着神色好奇的蹲在地上将晒干的卖力装入簸箕中,想起身往铺了油脂的筐子装的人,第一下似乎没起来?第二下本来还很有兴致的人突然气恼的将簸箕里的麦子都撒了出去,气呼呼的起身踢了簸箕一脚。
庄姑姑立即紧张的去检查她的脚,又赶紧心疼的去篡撒的到处都是的麦粒。
芬娘目光柔和的垂下头,准备摘菜,被人伺候管了的公子、小姐,谁没有脾气。
项心慈十分恼怒,这东西这么沉的,但看着母亲刚刚篡起来,又被自己弄的到处都是的麦子,不禁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没看到,腰板不禁直了些:“你能干什么,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能伺候好。”
“夫人说的对,夫人这样呢……”庄姑姑机敏的往簸箕里装了一丢丢麦子,交给站着的夫人。
项心慈面前看一眼,还凑合吧,端过没什么重量的簸箕,帮母亲倒入筐子里,瞬间扬起的灰尘,呼了项心慈一脸:“咳咳——咳——”
庄姑姑顿时生无可恋,这就咳嗽上了!但她不能嫌弃,立即诚惶诚恐的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思虑不周,奴婢……”
“起来,还不起来。”说完立即往厨房的方向看一眼,还好,没看到。不会看人脸色的东西。
庄姑姑立即起身,脑子一亮:“奴婢去娶个东西。”不一会从房间里拿了一块川锦:“夫人不用担心,奴婢给夫人挡一下就好了。”
项心慈瞪她一眼:不中用,勉强用着吧。
于是庄姑姑劳心劳力的用簸箕装一点点麦粒交给夫人,然后给夫人挡着‘灰尘’,由夫人高贵典雅的倒入木筐中。
芬娘切菜的功夫往面前看一眼,见两人‘玩’的高兴,神色越发慈爱,不时见她因为庄姑伺候的不好皱眉,庄姑就仿佛天塌了一下想跪,又在她一个怒目里,跪了一半的腿急忙挺直,赶紧干活。
芬娘险些笑出声,也不嫌麻烦,继续低头切菜。
庄姑姑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才将她眨眼就能干好的农活,花费了十倍的力气收拾整齐,累死她了。
项心慈走到厨房门口,低矮、灰暗、闭塞的空间让她犹豫一瞬,收回了迈进去的脚:“我收好了。”
芬娘闻言爱怜的看她一眼,慈爱道:“辛苦你了。”
项心慈闻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