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但见戒备森严,数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此戒备。
对方见林延潮一人来至值庐前,当下上前拦住。这几名锦衣卫,若非见到林延潮一身麒麟服,恐怕是要出声呵斥了。
“敢问贵官至此何事?”
林延潮道“吾乃新任日讲官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
几名锦衣卫听了一愣,一人问道“你就是新任日讲官,怎会如此年轻?”
“是啊,听说日讲官非翰林院里资深年长的翰林担任,怕是弄错了吧!”
几名锦衣卫满脸狐疑地看着林延潮。
林延潮听了无语,拿出自己的牙牌在几人眼前一晃。这几人对视一眼道“真是翰林。”
一名锦衣卫就要放行,另一人道“不可,此乃朝廷机密重地,我们有几个脑袋,敢问大夫,可有凭证?”
林延潮心道,我勒个去,可没谁告诉自己第一天上班带什么凭证的。
林延潮也不由腹诽,若是一般衙门,初入衙门之日,都有一套程序。但日讲官却并非是一般衙门,先没有上下级,侍直大臣就是直接在天子面前听差。六名日讲官除了一名席外,也没有上下从属之分。
林延潮索性道了一句没有。
这几名锦衣卫不干了,当下拦住林延潮说没有印信,不能让你进去。
就在要吃闭门羹时,这时林延潮听得一人道“这不是宗海吗?”
林延潮回过头,不由大喜,原来是老熟人侍读朱赓。
“金庭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朱赓走至林延潮身旁,几名锦衣卫都是一并躬身行礼道“见过朱侍读。”
林延潮道“金庭兄,我被这几人拦住,你替我解释一下。”
朱赓听了锦衣卫说了情由,笑着道“宗海,他们也是职责所在,说得也是,历任日讲官都是饱学老儒,之前于东阿二十九岁晋日讲官,已算得罕见了,哪里想到宗海以弱冠居日讲官。”
这于东阿就是于慎行。
朱赓这一番话说得众人都是十分高兴,这几名锦衣卫听说林延潮真是日讲官,于是一并向他赔罪。
有了朱赓领路,林延潮就顺利入值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