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是我妈吗?好啊,我的专情就恰恰随了你,你一生只爱谢展元,我一生,也只爱席靳言!不能在一起我也爱他!没有人可以把他从我心里拔除,除非我死了!”
林念倾现在的情绪非常激动,她红着眼睛,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什么死不死的,不准你这样说,念倾……”沈曼桢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我恨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认你!”
席靳言和谢展元听见楼上有争吵的声音,便一齐上了楼。
只见林念倾满脸泪水,浑身发着颤,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曼桢,而沈曼桢,也在低着头无声地哭泣。
“表哥,请你带沈女士下去,倾倾现在情绪不好,不可以再让人刺激她。”席靳言吩咐道,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
“好,好。”谢展元哪能听不出来,上前拉了沈曼桢就走。
席靳言和林念倾面对面站着,半晌无言。
待到林念倾的情绪缓和了一些,席靳言才开口,“倾倾,其实你……可以不用着急离开,家里……永远都会有你的房间。”我心里也一直都有你的位置……
林念倾低下头,第一次拒绝了他的挽留,“我已经……决定好了。”
她的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既然事已至此,徒留无益。他们再这样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会让人说闲话的。
她自己无所谓,反正孤家寡人一个,但席家,是名门望族,有着显赫而尊贵的地位,她不能让席家蒙羞,不能让席靳言的名誉受损,这是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
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尽管会很痛,但她必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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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煜,你还在南城吗?”沈曼桢拨通了苏煜的电话。
“在的,桢姨,我最近休假。”
“阿煜……”
“出什么事了,桢姨,是不是念倾她……”听出了沈曼桢哽咽的声音,苏煜的第一反应就是和林念倾有关。
沈曼桢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说给苏煜听,“……念倾和靳言已经分开了,念倾她现在很恨我,不愿意见我,也不愿意和我说话,阿煜,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我真的不是有意拆散她的……”
苏煜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桢姨,念倾她未必会听我的。”
“阿煜,我很担心念倾,她现在一心就要去乡村支教,那样艰苦的地方,她一个人怎么办啊……”
“桢姨,说实话,她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觉得还是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这种时候先别去打扰她。”
“好,好,我听你的,阿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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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倾浑浑噩噩地在学校过了一周,她支教的乡村定下来了,在江边市的青石镇。
她收拾好行李,请了两天假,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该去上任了。
她去了北海湾,上次离开的时候,席靳言把钥匙给她了。
在进门的那一刻,她将手机关了,这两天,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这里很美,只是席靳言不在,有点空荡荡的。
她沿着这栋房子走了一圈,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走遍了,最后,停在了主卧室里。
她打开柜子,里面挂着几件白衬衫,应该是上次席靳言留下的。
她将其中一件衬衫拿了出来,抱在了怀里,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眼泪总是那么不听话,不知不觉,又模糊了双眼……
她是坐大巴车来的,颠簸了一天,有点累了,于是她抱着那件衬衫躺在了床上,就如同,他还在身边一样。
往常,他都会轻声唤着宝贝,跟她说晚安,而她此刻,仿佛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