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奶声奶气道。
欧阳发悲从中来,指着小屁孩道“爹,你看,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小孙儿,你就舍得让他受罪么?”
欧阳修看着月亮,大手一挥“先……憋说话!”
这是诗意大发了?
四个欧阳加一个小欧阳看着老欧阳。
过了一会老欧阳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
欧阳辩奇道“咱妈这是啥时候好上这一口的?”
欧阳奕叹息道“最近苏颂及其他翰林医官新编的《嘉佑补注本草》发行了,父亲收到了一本,就随手带回家了,没想到让娘给看到了……”
欧阳辩“……娘并不了解医药啊!”
欧阳棐悲从中来“娘可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药草和花草都是草,以她对花草的了解,操弄药草也是触类旁通的事情!”
欧阳辩“……”
你们这么长时间还能够活着,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欧阳辩顿时觉得欧阳家不是久留之地,赶紧和父亲道别。
“爹,我有些醉了,我这就先回了。”
欧阳辩一溜烟跑了。
“爹,你的孙子看起来困了,我带他先回去休息了。”
欧阳发抱起儿子,动如疯狗一般的逃窜。
“爹,孩儿娘子有了身孕,不能熬夜,我们也先走了。”
欧阳奕憨笑,然后也走了。
欧阳修和欧阳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绝望。
欧阳修安慰道“三儿,没事,咱们若是死了,咱们欧阳家还有你大哥二哥幺弟三个传承香火,不至于全灭,没事的。”
欧阳棐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特么的还不想死啊!
欧阳辩逃回自己的院子,决定以后轻易不回家里了,为了小命着想,真的不能回了。
唉,爹啊,哥啊,不是孩儿不孝,弟弟不知道恭敬,着实是娘亲过于凶残啊!
……
杨清自诩见过大宋最繁华的港口,也见过江浙最美的美人,亦见过金发碧眼的洋人,自以为见识上不必任何一个人差,但来到了汴京,他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乡巴佬。
且不说汴京城里如何,就说他还没有进入汴京城之前,远远就看到巍峨的西湖城。
进入西湖城之后,他发现他以前见过的所谓繁华不值一提。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杨清站在打到看着西湖城,口中喃喃念着《阿房宫赋》。
“……我还以为杜牧在吹牛逼呢,哪里有那么雄伟的建筑,见到西湖城的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阿房宫赋里描述的可能是真的。
……而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要见得那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信心满满,但看到西湖城的那一刻,我动摇了,我忐忑了,我激动了……”
后来的杨清在自传《海上帝国》中如此说道。
但他对当时的境地并没有描述,毕竟颇为丢人。
“滚开啊,乡巴佬,站在机动车道上,找死还是碰瓷啊,特么的!”
狼狈躲闪的马车产生了侧翻,马车上满载的商品滚落一地,车夫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朝杨清骂道。
杨清有些蒙“什么机动车道?”
车夫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痰“妈的,连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