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吉甫,这一次巡查组对于匪患的评估如何?”
欧阳辩问道。
吕惠卿皱起了眉头“情况不太好,咱们介入稍微晚了点,有一些地方的匪患已经成型,有些地方受灾严重,流民太多,很容易就被集结了起来,又因为之前有受过保甲法的训练,那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民兵组织了,地方上对他们无可奈何。”
欧阳辩点点头,又摇摇头“问题不大,赈灾工作已经全面开展,这些盗匪若是聪明的,就会自己跑回家,若是还留着的,那也是死有余辜了,剿了便是了。”
吕惠卿还是皱着眉头“有些匪患势大,怕是不好处理,而且他们的战力着实很不错,密州知州带着地方厢军去剿匪,匪没剿成,反而厢军被打散,知州连同通判都被活捉了,好在人家盗匪也不敢当真杀官,俘虏后把人给放了,若不是巡查组刚好在当地有眼线,否则还不会知道这事呢。”
欧阳辩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倒霉蛋是谁啊。
当然不是苏轼,苏轼在御史台呢。
可惜了,苏轼没去密州,那么《江城子密州出猎》《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以及《水调歌头》都不会有了,嗯……不对,水调歌头是自己的,密州出猎既然苏轼没有这个机会写了,自己找时间还是写出来好了,不然就太浪费了。
至于《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个,苏轼应该还是可以写的,毕竟情感不会因为没有到那个地方而消散。
欧阳辩胡思乱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不会的,小问题,赈灾工作已经开展,夏耕需要大量的人手,还有接下来兴修水利,农民吃得饱就不会想做盗贼,这些团伙已经没有了新生力量加入了的可能了。
至于强不强的,那不过是相对而已,和厢军对比,他们或许像是那么一回事,但……”
说到这里,欧阳辩笑道“……银监卫又有练兵的对象了,嗯……种谊来了吗?”
吕惠卿笑道“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欧阳辩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吕惠卿虽然和欧阳辩同级,但对欧阳辩的使唤却没有半点的不适,转身就往外去了。
一会种谊脚步匆忙进来,还没有和欧阳辩眼神交流,就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伏在地“末将参见参政!”
欧阳辩不由得哑然失笑,赶紧过去将种谊从地上拉上来。
种谊还有些扭捏,却感觉一阵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种谊惊诧不已,抬头看着昂藏的欧阳辩,不由得感觉更有压迫感了。
欧阳辩真的比武将还有有压迫力呢!
也难怪,欧阳辩估计都有185的身高了,而且虽然线条流畅,但并不瘦削,近距离地站着相当有压迫力,而且欧阳辩这两年把胡须也给蓄了起来,看起来更有威严了。
欧阳辩拍拍种谊的肩膀,大笑道“好你个种老虎,竟然也学会这些虚伪勾当了,和我都这么客气,这是寒碜我呢!”
种谊不由得苦笑,自从欧阳辩从央行离开后,虽然欧阳辩还是对他们颇为关注,但终究是隔了一层,谁知道现在身居高位的欧阳辩会怎么想,若是还想以前那般相处,欧阳辩若是认为自己有了骄矜之心,那岂不是身家性命都有危险?
不过欧阳辩这么一说,种谊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
“季……参政说笑了……”
种谊脱口就想叫欧阳辩的字,但顿了一下该唤参政,欧阳辩不由得一皱眉头“寿翁,怎么这么生分了,咱们可是一起同过生共过死的好兄弟,怎么就这么生分了呢?”
看着欧阳辩诚恳的眼神,种谊的眼里渐渐湿润。
欧阳辩还是那个欧阳辩,即便是成了宰执,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欧阳辩!
欧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