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立即前往了那地牢,只见那地宫门口的火势已然没有那么猛烈了,但是那些牢房却还在剧烈地燃烧着,那些火焰就像是一只饥肠辘辘地猛兽,不断的吞噬着面前的一切,而在这些火焰之中也不免有人的惨叫声。
一些身影在火焰之中逃窜、呼喊着救命,但被那牢房的栅栏给禁锢住,最终都不免隐没在那火焰之中。有一些运气好逃出来的,只见他们身上还沾染着火焰,他们痛苦的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水灵符!”白君乾与灵兮几人立即施展了这个符咒,瞬间带着丝丝冰凉的水从半空中坠入,将那炽热的火焰浇灭,让那些挣扎的囚犯有了活下的希望。
只是他们身上的火焰已经被水给熄灭了,但是那火焰却留下了一片片不忍直视的痕迹,血肉模糊不说,上面还流淌着脓血。
白君乾望了望关押忧狐的那一间牢房,却是看见那火焰已经侵占整间牢房,看来已经是晚了。
“我才在不久前去查看过她是否安好,怎会变成如此这般情形。是不是有人故意如此而为之的?”南风顿了顿,他用推理的语调平实紧凑,但重重吊诡的内容却把思绪拖进了深渊,他的话语套着人的耳朵,像是蛊惑一般“现今在音世家还有何人会去伤害忧狐啊?而且能掩人耳目制造出这么大的异常混乱?看来此人看来是掩藏的真好啊。”
“忧狐姑娘也死了”灵兮的声音有些发虚,她分明站在阳光下,却仿佛置身在由强烈恐惧而在这明媚的白昼中构成的另一个白昼里,她发颤的话音只是这种恐惧的微弱折射。
白君牵过灵兮的手,让其安心,同时他也皱起眉毛仔细的思考了起来。
当火焰彻底消停,只剩下丝丝黑烟飘向与空中,将天空变得昏暗的时候,音世家的宫殿在逐渐展开的夜色中也愈发显得恢弘起来,众人重新聚集于此,商讨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诸位对忽然发生的此事有何看法啊?”南风歪坐在紫檀木椅上,一阵阵冷笑从面具背后传出,“那忧狐的身体已经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她了。”
音笙面色沉重,然后显出时不待我地急切态度,为忧狐感到悲哀地说道“忧狐是我的弟子,如今就这样惨死,身为师父的我也是悲不自胜。像当初她还那么小就显示出了她的天赋异禀”话还未说完,她的眼泪便是掉了下来,她不拭去,就这么泣不成声。
众人看见她这番模样,多多少少有些动摇起来,在底下窃窃私语。
那音笙的此时也是停止了哭泣,在众人面前正色道“还请诸位不要将此事牵连到我的身上。”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愤懑,似乎听到底下的人如此议论她就是凶手之后有些委屈。
南风把玩着手上的酒杯,他打量了一番音笙后,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音领主也知道现今的嫌疑人是你啊。只不过,你说不关你的事,你总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一直待在我的住处,那些宫婢都能作证。”音琴言简意赅地说“忧狐本就犯下了大罪,在今日之后也是要被处死的,这又是我们音世家的内部事情,也请诸位不要再参与进来了”
“我们的确不用多管。”南风打断她的话语,戏谑地吐出一连串的词语“杀人灭口?做贼心虚?听说这次起火的原因是因为那地宫的守卫无意间打翻了油灯,但起火源却是忧狐的那个牢房,那些个所谓的守卫也全葬身在这次火焰之中了,难道真相真的是如此吗?还是说有人故意用此方式来隐瞒真相?”
音笙不卑不亢,用冷静和沉稳的话语把气氛重新拖回正轨“祭司大人,凡事都要讲个证据。”
南风伸手扶了扶面具,十指优美的交叉,露出下脸庞支在桌上,说道“人都死了,何来的证据?”不过接下来他又换了一种明察秋毫的口吻,故作矜持地说“不过,我还是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音领主不做亏心事,半夜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