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厉九珩……”

“暖暖。”厉九珩叫了她一声，原本面上还带着一贯的笑意，可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她被血染了的围巾之后，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沐暖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痛了，她满脑子都只在想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是慕霆枭？

为什么不是他？

但没人能给她回答。

姜颂的车被撞了一下，但他的车很好，人没有问题。

他原本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结果下车一看，就看见厉九珩只身一人站在那里，顿时底气十足：“臭小子，新来沪洋市吧？知道你撞的是谁的车吗？”

厉九珩转头扫了姜颂一眼，冷声道：“放了她。”

可能是因为常年爱笑的缘故，厉九珩的脸庞让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底细的人看了，只觉得没有一丝攻击力。

姜颂完全不把厉九珩看在眼里：“哼，胆子不小啊！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胆量的人了，你知道我见过的那些和你一样有胆量的人都去了哪里吗？”

“他们都死啦。”姜颂笑得十分恶毒：“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跪下来叫声爷爷，我可以放过你，但如果你不跪，就只能和那些人一起做伴了。”

不止姜颂没把厉九珩看在眼里，厉九珩也没把姜颂看进眼里。

他只是看了沐暖暖一眼，眼底的情绪有些难辨，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迅速的移开目光，动作极快的到了姜颂跟前，怎么动的手沐暖暖没有看见，她只看见厉九珩把姜颂的头按进了一旁的车窗里。

也不知道厉九珩使了多大的劲，车窗碎了，姜颂的头也砸破了，血顺着额头流得满脸都是。

姜颂的惨叫声快要穿破人的耳膜。

姜颂的手下将厉九珩团团围住，正要动手，就听见厉九珩对姜颂说：“你确定要让你的手下动手吗？他们要是动手，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回家吗？”

厉九珩下手太狠，姜颂从来没见过厉九珩这号人，他平时虽然逞凶斗狠，但关键时刻还是怕死。

姜颂浑身发抖，怕得不行，连声音都在发颤：“别……你们别过来，往后退……”

厉九珩见姜颂这副怂样，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冷声道：“把沐暖暖放了。”

“放了，把那女人放了！”姜颂哪儿敢不听厉九珩的话。

他的手下连忙将沐暖暖放了，推到了厉九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