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不在陆氏,昨晚上搬回秦家别墅,你放心吧,不会让你跟我姑母见面后心里添堵的。”

江酒拧紧了眉头,无奈道“秦家也不行啊,你父亲一样不待见我,我怕你横在中间为难。”

秦衍低低一笑,牵着她朝台阶下走去。

“放心吧,我爷爷回来了,秦家就由我爷爷做主,他已经答应我追求你了,而且在家族放了狠话,谁也不许反对,而且我爹地也默认了咱们交往,不会给你使绊子的。”

江酒顿住脚步,偏头睨着他,悠悠道“秦衍,你真的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么?我毕竟给你表弟生了……”

‘嘘’

秦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以后别说这些傻话了,咱们都不是古板之人,又何必被世俗的言论给禁锢呢?走吧,跟我一块儿去见见爷爷,不以孙媳妇的身份,单纯只是以晚辈身份去探望。”

江酒不禁失笑。

这就是秦衍,进退有度,往往能抓住要害,让她无可辩驳。

作为晚辈,这一趟她怕是不得不去了。

“行吧,咱们先去瓜果店买写水果,总不能空手去探望。”

“好。”

两人离开后,大厦右侧的专属通道里走出两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陆夜白站在九层台阶上,静静凝视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凉薄的唇角微微抿成了一道孤傲的弧线。

秦衍……

秦衍……

她的生活里,满满的全是与秦衍的点点滴滴。

可还容得下他人??

段宁站在他身后,看他后背时的目光有些复杂深邃。

兄弟相争,这是要祸起萧墙的节奏啊。

可,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控制得了呢?

“陆总,您还约了埃及的三王子通视频,咱们先上楼吧。”

陆夜白缓缓收回视线,呢喃道“看来我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得加快速度,否则余生怕是要空留遗憾。”

车上。

秦衍在开车,专注于前面的路况,沉默着没有说话。

江酒靠坐在副驾驶位上,似乎在斟酌什么,欲言又止。

“酒酒,有什么话就直说,在我面前不必顾虑什么的。”

秦衍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明明没有看她,却能准确无误地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

江酒扯了扯僵硬地嘴角,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关于秦爷爷的病情,你们找到治疗的方案了么?”

秦衍放缓了车速,沉默了数秒之后,这才轻叹道“黎二小姐无法独立完成这项开颅手术,至于其他人,就更加不用指望了,表哥想请柳门白灼为祖父开刀,但我不太赞同,白灼的治疗方式太过霸道,完全是拿祖父的命在赌,手术成功率不超过百分之五。”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一凝,咬牙补充道“连十之一二的希望都没有,如果不动手术,祖父或许还能活个一年半载,这要是做了,估计都下不了手术台。”

江酒拧眉看着他,摇头道“秦衍,账不能这么算,不动手术的话,一分希望都没有,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子病死在病床上。”

秦衍苦笑,“我们联系不到无名氏,换做其他任何人动这个手术结果都是一样的,若无法请无名氏出山,我真的宁愿祖父不做这个手术,一来,他老人家不必遭罪,二来,他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