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轻轻点了点头,在廖老七的搀扶下,转身离开,这时,等候在回廊的青帮弟子,齐齐现身,护送方蔓同廖老七离开。
此时院中,风,吹着雪,等明儿个天放晴,雪慢慢融化,反倒是更冷。
张炜恩站在雪地里,看着手里的枪,心想会是什么人,嫁祸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而是那些想要做好人却不得不做坏人的人。一辈子,也只一句身不由己。所以,想要在这样的世道存活,谁都不容易。
转眼,已到冬至。
张炜恩百无聊赖地坐着办公室里,和旁边这位玩世不恭的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张炜恩“薛思杭,你倒是说说,你我同窗这么多年,我好歹是个国军参谋长,怎么在她眼里,就成了一个不懂民主的”
薛思杭“你说的哪个她呀?不懂民主的什么呀?有的没的说个半截话。”
张炜恩“还能说谁呀,不懂民主的走狗,退一万步讲,我是军阀出身,可因为父辈的作风就让我背锅,想想就头疼。”
薛思杭“哈哈哈哈,当着你面?走狗?炜子,你这没过门儿小媳妇,厉害,小生佩服,哈哈哈。”
张炜恩“笑什么,滚犊子!她这天天嚷着要民主,我就像是强抢民女一样,要不是我被骗着立下了军令状,这样的母老虎,送上门我都不要。”
薛思杭“不要?真不要?这么漂亮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吧,这海城滩呐,哪个男人不想娶她呀?”
张炜恩“一个总让我生气的女人,也有些好奇,看着是个小绵羊,楚楚可怜,实际上吃人都不吐骨头,那结婚的信物,她都敢给我丢了呢。”
薛思杭“你呀,就知足吧,哪个女人没点小脾气?我要能娶到她这样的,也不至于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呀。”
张炜恩“你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整个徐家,这潭水,可没这么简单。”
薛思杭“哟,怎么?你张大少爷也有怕的时候?”
张炜恩“其实,那天我根本没有扣下扳机”
薛思杭“那为什么?”
张炜恩“我举起枪,并不是想杀那个人,只是这时候有人从背后开了枪,这一切,做的天衣无缝。”
薛思杭“别想了,或许是徐家人做的呢?你这就是甜蜜的忧伤呀,看看我,孤孤单单的。”
张炜恩“海城滩风流倜傥的薛大公子,你一张开怀抱,这多少女人巴望着嫁进薛家。”
薛思杭“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净惹我生气,那些所谓的名媛,哪个不虚伪,再说了,想嫁进张家的女人,也不少。”
薛思杭“得了,今晚上我专程陪你去德春听戏,省得你一天跟个怨妇一样,盯着我看得瘆人,下班,走了,哥哥先带你吃顿好的去,今晚,可为你准备惊喜哦。”
聚宝楼内,薛思杭点的菜陆续上齐,最后,店小二端着一盘锅巴肉片,一脸谄媚,说什么最后一盘糕点已经卖出去了,掌柜的送一盘新菜作为补偿。
薛思杭“怎么的?觉着我付不起这饭钱?今儿个没这一盘定胜糕,这事儿不算完。”
薛思杭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吓得周围吃饭的客人纷纷离去,又自己坐下,招呼着张炜恩吃饭。
张炜恩“瞧你这撒泼打浑的脾气。”
薛思杭“炜子,你还真别劝我!今天吃不到,我还就不走了!”
薛思杭不依不饶的,张炜恩也没办法,只好待会儿多留些大洋,作为补偿。这时候,旁边雅间走出一个小姑娘,将一份打包好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又自己走了,里面糕点上,定胜两个红字极为显眼。
这一来,薛思杭也没了脾气,安静坐下。
张炜恩看着那小姑娘走回雅间,也没见到里面的人。接着,又看见那位年迈的老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