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他们在靖国扎的根太深了。
可秦衣是怎么做的。
云淡风轻的把名单交到了他的手上,心境没有发生半分变化。
因为他觉得这么做是对的。
在他眼中。
这些蛀虫。
这些对北侯背后出手捅刀子的人。
无论高低贵贱。
一个也跑不掉!
他必杀之!
无论后果。
只要做了,他就绝不会后悔。
李烬喜欢的,也正是秦衣的这一点。
敢爱敢恨,敢怒敢言。
凭本心办事。
而且,即便这次帝都凶杀案闹得如此之大。
李烬也丝毫不会怀疑,秦衣能够把尾收好,把一切看似无法解决的问题全都解决。
因为秦衣向来如此。
看似傻彪子一样,冲动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
但实际上,他,无懈可击。
这次。
也一定如此。
他心里一定已经想好对策和退路了。
心念及此,李烬缓缓抬头。
脸上满是提不起兴趣的困顿,打了个哈气。
反正屁股有秦衣来擦,叫他杀谁,他就杀谁。
恰此时。
走在最前面的秦衣停了下来。
低低说了一声。
“到了。”
眼前。
由京畿护卫队和禁军拱卫的飞檐街就在前方。
飞檐观就在飞檐街上。
此刻的飞檐街,不容外人入内。
就在秦衣停步说话的同时。
白雾飘飞,哀歌启奏。
唢呐音响彻云霄。
时间刚刚好。
秦衣定睛看向飞檐观上空。
靖国第五宗师,京畿护卫队的卫队长,张靖,正踏空站立。
真气无声无息弥散而出,天降雨点无法洒入飞檐观分毫。
同时。
他目光沉凝,扫视四周。
以防外人趁乱混入进去,谋刺靖帝。
他的身侧,两位妖师一左一右,手中高举白麻大伞,同样悬浮在半空中。
妖师引路。
道师接魂。
入葬大典开始。
……
秦衣扫了一眼守备森严,拱卫周密的街道。
对着虚空询问了一句。
“我们怎么进去?”
北境习俗。
逝者一旦入土,那就真的与活人世界再无瓜葛了。
所以在北境没什么所谓的守灵,守孝。
因为北境人不需要这些。
这与北境人生性洒脱有关,崇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死后一切如常。
所以在北侯入土之前,秦衣决不能在入葬大典上闹事。
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他自己心里也同样迈不过这个坎。
但入土之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他如果不闹一闹,反而对不起北侯一生戎马。
有些事可以忍。
但有些事,忍不了!
而想要在不引起任何轰动,不引起任何剧烈反应的情况下,进入飞檐观中。
他们三个人中,只有李烬能做到。
今日。
算上道和真人,飞檐观中一共有五位宗师在。
秦衣和秋棋都没有李烬的本事。
所以秦衣只能另辟蹊径。
他的耳边。
一道温婉动听的女声,不知从哪里传来。
“直接走进去。”
秦衣没有多问。
这是玄学之术法,天耳术和千里传音术。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