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话时间比杰克船长短,半个小时就被放回帐篷。
白衣头头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我担不担心陈教授的安全。
我说当然,如果你允许,我想去找他,因为约定时间已经到了,他应该回来了。
白衣头头没说话,挥挥手,示意‘电焊工’把我带走。
我回到大帐篷里,像刚从考场出来的考生,把之前的问题统统抛开,拿出手机来看电影,我拿了不知哪个船员的手机,里面存了一部枪战片,剧情老套无聊,但胜在热闹。
在这顶帐篷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白衣头头监听到,因此我和领队他们几乎没有交流。
碧石也被带去问话,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臭,好像是在白衣头头那吃瘪了。
孟轻雨带来的人中,只有领队被带去问了话,卢小刀、关怀和丛智博没被点名。
当然,丛智博和禾苏一个样,就算是开过光的测谎仪也测不了他们俩。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杰克船长昏睡不醒,他的船员彻夜难眠,我们这边的人呼噜震天响,因为‘电焊工’杀鸡儆猴的手段十分奏效,船员们再怎么不满,也没人敢起来吵闹。
半夜看到船员中有人偷偷抹泪,我用手机编辑了一条备忘录,题目叫论面对极端环境时,心理素质的重要性。
编辑到我们这边队员的现状,我认真想了想,领队他们三个都交待遗言了,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
又或者说是疲惫,身心俱疲,他们虽然嘴上没说,可脸上全写着一句话动手吧、赶紧的,累了。
因为这种表情我偶尔会在盗墓贼脸上看到,他们在墓里折腾累了,实在出不去,弹尽粮绝、求生无门,跑到我的棺材边上,企图葬身我手。
可笑,我又不是职业杀手,遇上这样的盗墓贼,我一律伸手一指,让他们看墙上的提示出门左转、有机关,触之必死!
在古墓里寻死还不简单?三步一机关、五步一陷阱,要是职业病严重的,遇到机关出于本能就破、踩到陷阱身体自然就躲,那还有上吊一途,一套一蹬,数千年真人验证,这招保死。
三更半夜时,我听到陈清寒在用鸟类的叫声向我们报平安,随后我把水球放了出去。
水球跟着碧石一起来到岛上,进了帐篷之后,它抱着我的腿,继续当它的腿部挂件。
碧石正好已经将她的问话内容悄悄告诉我,我们虽然不能对话,但她用渔船上拿来的平板电脑编辑内容,而我则在旁边偷瞄,字体非常小,角度又刁钻,帐篷里的摄像头应该拍不到她写的内容。
我让水球把平板上写的关键词复制给陈清寒看。
它不用真的学会写外文,只需要照猫画虎就成。
水球潜出帐篷,没遇到什么麻烦,好半天它才回来,在碧石的平板上打了两个字母‘ok’。
营地很安全,夜里没有孟轻雨说的那种生物攻击帐篷,但我听到沙滩上确实有动静,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拦在了帐篷外围,直到凌晨三四点才退去。
新的一天到来,我们还活着,但这对船员们来说,相当于又要多担惊受怕一天。
白衣头头一大早就派人去了丛林,昨天他问我到岛上来取什么东西,我说是碧石藏的宝物,一只古董八音盒,估计有几千年历史了,说好我们俩来取,她付给我们报酬。
白衣头头问了藏东西的地点,我推得干净,说她把地点告诉陈清寒了,我只负责放哨。
我和碧石没提前商量过,白衣头头也问了她相同的问题,她回答说在沼泽附近,我说不知道,也不算冲突。
早上白衣头头派人进了丛林,他们手中的武器那是相当暴力,一枪打出去,能把水桶粗的大树轰成锯末,让我感觉他们拿的不是枪,而是一台台微波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