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正眼巴巴的朝着里面看了过来。
“安语,我出去一下。”吴玲说着,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安语看着吴玲出去了,这才想起来了,那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玲以前的婆婆,难怪会这么眼熟呢?
吴玲到了外面“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吴玲有些紧张了,离婚以后,家里根本就不让她见女儿,她每次都只能偷偷的去学校外面看看女儿。
“孩子,我对不起你,我以前不应该不让你见孩子。你放心,丫头她没事。”
听到前婆婆这么说,吴玲这才放下心来“妈,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去坐。”
吴玲热情的把前婆婆带了进来,现在的吴玲,比以前宽容了很多,陆峰给了她一笔钱,她现在有房有车,跟安语是合伙人,每个月的收入也很高,日子是越来越好了。
有钱以后的吴玲,现在底气也足了。一向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婆婆家,现在主动上门来了。
吴玲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是自豪,不是骄傲,而是觉得两家人的关系缓和有希望了。
到了店里,坐了下来,吴玲给婆婆倒了茶,安语已经觉得去赴宴了,现在正在挑选衣服,顺便偷听这婆媳俩的谈话。
“孩子,以前都是妈不好,你不要记恨妈,好不好?”
“妈,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唉!”老人家叹了一口,“我都没脸说了。”
吴玲的前婆婆喝了一口茶水,娓娓道来。
前几年他们所在的镇被化为了高新区,身边的几乎所有亲戚都成了拆迁户。
没有轮到拆迁的亲戚,都说他们这些轮到拆迁的走了狗屎运。
一个人一辈子吃多少用多少,那是注定了的。天降横财,未必是好事,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吴玲前夫舅舅家的遭遇,却正印证了那句话。
半年前,吴玲前夫去大舅家,看到舅舅正在垂头丧气的跟房产中介谈卖房的事情,仔细一问才知道表哥出事了。
前夫舅舅一家都是农民,表哥表嫂常年在外打工,虽然赚的不多,不过表哥表嫂都是很勤快的人,打工没几年就在乡下盖了一幢二层小楼,也正因为如此,这次拆迁,他们家分的也比别人家多了几十万。
拆迁以后,他们就辞掉了外地的工作,回来做了拆迁户。前夫舅舅用拆迁款给表哥买了一套房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房子,还买了一辆几十万的车子。以前经济条件一般的表哥,现在出门随身都揣着一包软中华,完全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每年过年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表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舅舅说表哥是去玩了,可是我们都知道表哥去赌钱了。
自从拆迁以后,舅舅舅妈没地种了,就在外面各自找了一份工作。表哥表嫂因为有钱了,也懒得去上班了,表哥整天出去玩,表嫂开了一个服装店,两年时间赔进去了十几万,后来也把店面转让了。
金山银山,总有吃穷的一天,坐吃山空总不是一回事。
表哥在外面赌钱,输了很多,开始在外面欠了几十万,舅舅都给还了,把表哥狠狠的打了一顿,那次揍的比较狠,半个月下不了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表哥表嫂根本就回不到以前的日子了,表哥表嫂经常因为表哥赌钱的事情大吵,表嫂说这个家都快被表哥给败光了,表哥说表嫂买个包就要上万块,花钱太厉害,每次都吵得不可开交。
这次,表哥终于闯了大祸,被人设了局,输掉了几百万,拆迁的钱全部都用来还债都不够,卖掉房子,还有亏空。
表哥人已经跑路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表嫂每天朝着要离婚,舅舅一夜白了头,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