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擎天和裴渐策谈完了合作,扭头就给沈慕檐打了个电话过去。
沈慕檐已经回到了研究所,“有事?”
“当然有事啊。”
“什么事?”
“你跟那个裴渐策真的是中学同学?”
沈慕檐没回答,“你打电话来就是说这个的?”
“我看人家说起你的时候挺热切的啊,听他的意思,你们以前关系好像还挺要好的,也没有听他说你们闹掰了什么的,怎么你就冷着一张脸对人家,难道是人家抢了你的女朋友,你才一脸不爽?”
沈慕檐这次,默不作声。
薛擎天差点叫出声来,“我艹,还真是啊,这么说来,这裴渐策还挺不要脸啊。”
“还有别的事吗?”沈慕檐冷淡的问。
“不过,我看着裴渐策不是那种故意跟你炫耀的人啊,难不成是你喜欢的人喜欢他,不喜欢你,你心里对他怨恨得不能自己,勉强跟他交的朋友?”
沈慕檐直接挂了电话。
薛擎天笑出声了,“艹,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当天下午,裴渐策又联系了薄凉,说要请她吃饭。
昨天麻烦了他的事,薄凉自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反过来要请他吃饭,感谢他昨天的帮忙。
反正能见面就行,谁请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两人在一家中餐饭店坐下。
裴渐策关心的问“头还有不舒服吗?”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有点头疼,他就这么问了一句。
“不痛了。”
两人又断断续续的聊了其他话题。
菜上来后,裴渐策看了她一眼,说“今天,我见到慕檐了。”
见了这么多次面,他已经了解到她是不介意提起沈慕檐的,他才会说起他。
薄凉捏着筷子的手一顿,说“我也见过他了。”
“是吗?”他是惊讶的,“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
八年后,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就谈起过沈慕檐,她也没跟他说起过这一点,这么说,她也是这两天才碰见沈慕檐的吧。
薄凉举着筷子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似是无奈。
裴渐策看明白了。
她是觉得没必要了吧,毕竟都已经是毫无关系的人了,哪有再说起的必要?倒是他,她不介意说起不代表她乐意说起,他应该不提的。
薄凉笑了笑,“没事,你想说就说吧,我这里没什么忌讳的。”
要忌讳也不是他们分手八年之后的现在忌讳。
“没有,我只是想说,他好像变了挺多,而且对我挺冷漠的。”实际上,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因为他没弄懂。
薄凉显然也抓到了重点,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之前说了一句“那天他看我的眼神也挺冷漠的。”
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这一点。
昨天沈慕檐好像盯了她挺久的,她当时顾着诧异,内心的情绪太多,一时没留意到他当时眼神包含的含义。
“为什么?”裴渐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薄凉咀嚼的动作都忘了。
是啊,为什么?
明明,该冷漠的人是她才对。
难不成,他是担心她会对他百般纠缠,才在碰面的第一时间就摆明了态度?
如此一想,她手一抖。
裴渐策当然不会想到薄凉所想的那一层,他关注的是自身的,“或许,他想和过去的一切彻底断绝关系吧。”
他这个朋友,想必,沈慕檐是不稀罕了。
是了,连薄凉他都不稀罕了,他们的别说男女感情,就是友谊都比他要深得多,他都不稀罕了,又怎么还会稀罕他?
“嗯。”
总的来说,他们想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