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吃几口，没什么胃口。

沈培川坐在床边，说，“我把汤喝了吧。”

嗯，不能让秦雅有所怀疑这汤是给苏湛的。

这趟桑榆在温活上煲了三个小时，汤汁奶白，没有油花，都是骨髓香。

里面并没放太多调料，不过汤很鲜滑可口。

沈培川知道这会儿苏湛有胃口，故意使坏，往他鼻子上放，还说，这汤真香。

苏湛，“……”桑榆站在一旁，知道苏湛是装昏的，看到沈培川的动作，忍着笑，怕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别再欺负苏湛了，看着怪可怜的。

沈培川正经的说，“他从昏迷，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过，我给他闻闻香味，说不定，饭香能把他换醒。”

苏湛，“……”他在心里抓狂，唤醒你大爷！秦雅看着苏湛躺着的姿势，心里有些怀疑。

好像她之前进来，他不是这样躺着的，手也没放在外面。

难道是沈培川动他了？

“沈大哥，等下你回去，把奶奶送回去吧，这里晚上没地方休息。”

秦雅说。

沈培川说，“好。”

老太太不愿意，“我不走，我得看着他。”

他拽着苏湛的手，扯动了身上的伤，苏湛疼，但是还得装作不动声色的昏迷。

他太难了。

又苦说不出来的那种。

不是说不出来，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