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女子?”
纳兰鸿安语气顿挫惊愕,心中的震撼几乎化作海啸将她吞没。
她一直都对楚寒心有芥蒂,寄钦佩她的实力和智慧,又羡慕她男子的身份,认为她是一个男子,所以她理所当然比她强。
但是而今,这个如同高山一样耸立在她面前的人,这个凭借一己之力悄然拯救云阳城、力挽狂澜的人,竟然和她一样是女子。
“噗嗤……”
被点了穴位的纳兰城主当场就吐了血,浑身抽搐,显然是怒极攻心了。
楚寒烟眨眨眼道“怎么,你还有话想说?好呀。”
她隔空一点,纳兰城主顿时瘫软下来,语气却前所未有的愤怒。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教唆纳兰鸿安的……”
“教唆?”楚寒烟嗤笑道,“若是让她痴心妄想做一些违法之事,那叫教唆,让她一步一步站起来,叫什么教唆?纳兰城主,我真
怀疑纳兰鸿安不是你的孩子,否则你怎么就如此痛恨她呢?”
“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有什么资格出来指手画脚?”
楚寒烟轻笑,缓缓转身,寻了一张太师椅大大咧咧坐下,虽然视线比纳兰城主低,却有种俯瞰众生的强势,让他在她面前自惭
形秽,“别人我不管,既然纳兰鸿安到了我的手上,我不仅要让她做这云阳城之主,我还要她做这恒山国之主。”
“荒谬!”
纳兰城主再次气得吐血。
“荒谬不荒谬都没关系,反正你也看不到了,毕竟你已是将死之人。”楚寒烟掐伸出手按上了纳兰城主脖子的穴位,不轻不重,
恰好让他无法顺利呼吸,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就这样堵在了他的喉咙中,他仿佛被人丢入了喝水中央,生生被鲜血噎至之窒息
……
“啊……”
“啊……咕噜咕噜……”
纳兰城主想要从楚寒烟手下挣扎开,但他哪里还能有力气呢。
就这样慢慢没了声息,悄然滑落倒地。
致死,不瞑目。
楚寒烟垂眸,静静凝视他许久,出手遮蔽了他的双眼,这才高声道,“来人,城主大人驾鹤仙逝了——”
整座云阳城都震动了!
人们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纳兰城主浑身是血倒地而亡的模样。
虽然人们早有准备纳兰城主随时会死,可还是被眼前恐怖的画面吓了一大跳,无数种复杂的念头冲上人们的脑海,有人道“大
夫,快检查一下,城主大人是怎么死的。”
若城主大人死于非命,他留下的人脉可能会不服。
辛亏这大夫医术高超,很快就检查出了结果,道“是毒发然后血液堵住了呼吸,这才没了呼吸,还请大小姐您节哀……”
竟是如此荒谬的原因吗?
已经重新戴好何亮面具的楚寒烟高声道“城主大人请节哀!”
四个字,说明了何亮对这位大小姐的拥护。
何亮在云阳城中也算是“拥兵自重”之辈,连他都主动承认了纳兰鸿安城主的身份,其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时之间,人们纷纷下跪表示臣服。
“城主大人请节哀……”
“城主大人请节哀!”
“城主大人……”
……
一声声“城主大人”,如同烙印般打在纳兰鸿安的心上,滚烫、刺痛、无法莫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说白了,她果然是父亲的血脉……
因为为了活命,为了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和父亲做了同样的事情。
只是父亲要保护的人是纳兰康,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是妹妹,是这座和她血脉共同的城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