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感觉自己进入了绝路,所有人都在说是太子殿下把持朝政,可太子殿下“把持”的根本不是真正的父皇。
父皇到底去了何处?
这背后又是怎样的风起云涌?
而今杜淳所有的希望都在王礼兴的身上,只有他康复了,他才能找到主心骨。
果然如同楚寒烟所说的一般,在第二日凌晨,王礼兴苏醒了过来。
目睹王礼兴苏醒的只有杜淳和楚寒烟两人,而今的杜淳草木皆兵,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跟随自己多年的护卫他也不敢
信任。
“表兄,你终于醒了。”
王礼兴口干舌燥,嗓音好似被砂纸砥砺过一般,刺耳难听,“你……怎么了……”
杜淳恨不得将所遇的一切不公全部告诉王礼兴,就像过去他遇到委屈后所做的一样。
只是看着他憔悴、虚弱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莫名哽咽在了喉间,再也说不出口了。
这段时间他独自一人,被迫承受无数的算计背叛和阴谋阳谋,太辛苦了。
而从前这些都是表兄承受的……
身份转换之后,他才明白这是多么耗损心神的事情。
而今表兄还未康复,他不能让这些事情麻烦到他,等他康复了再议吧。
杜淳挤出笑来,道“没什呢,你中了毒所以才昏迷了,不过你现在醒了就没事了,放心吧。”
王礼兴的记忆慢慢回拢,艰难朝杜淳伸出手,后者见状连忙握住,又听王礼兴道“你呢?你受伤了吗?”
这一刻杜淳差点落下泪来,他哑声道“你这个笨蛋,这种时候不应该关心自己吗?”
王礼兴听罢,扯出一抹笑来“你没事便好……”
说着,王礼兴实在太疲惫了,又一次沉沉睡了过去。
望着男子消瘦、惨白依旧难掩俊朗的容颜,杜淳不受控制地攥紧拳头,毕竟表兄从来都是儒雅温润、俊朗无双的,何时如此狼
狈过?
都是因为他……
杜淳将头颅埋在他的床榻边,轻轻道“表兄,我一定会护住你的,一定……”
……
楚寒烟被杜关了起来,每日里唯一的任务就是照看王礼兴。
王礼兴的身体很弱,最初连保持清醒都困难,慢慢才恢复精神。
楚寒烟这种洒脱不羁的性格,最恨就是被人绑在一处,每天都和杜淳吵吵闹闹、争执不断,甚至还毒伤过杜淳安排的护卫、暗
卫。
而楚寒烟一闹,杜淳就用凤无眠等人的性命来威胁她,
最后两人不得不各退一步,两人约定好楚寒烟暂时不离开,而杜淳也不准让人监视她。
王礼兴对楚寒烟的到来感到好奇,询问过后才晓得原来楚寒烟是被杜淳“绑”回来的,愈发愧疚了。
“抱歉先生,杜淳只是小孩子的心性,并无太多恶意。”
楚寒烟一边研药一边冷哼道“本公子知道,若他是大奸大恶之人,本公子早就毒死他了。”
王礼兴无奈笑笑,轻声道“先生请放心,我会让杜淳让您和夫人一同离开的,请您很快。”
楚寒烟耸肩道“现在怕是暂时不可。”
王礼兴“为何?”
楚寒烟讶异道“公子礼原来还不知道?您这不是中毒呢,是有人在你脑袋里面订了一根银针,您这才醒不过来呢。”
王礼兴愣住了“什么……银、银针?”
楚寒烟语气轻松,一边将研磨好的药粉分开配比,一边淡淡道“而且不仅仅是您的脑袋里面有银针,宫中那一位的脑袋里面也
有啊。所以他才会沉睡不醒的,只可惜那一位脑袋里面的银针已经完全没入头颅了,连本公子也无计可施呢。”
半晌没听到王礼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