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抬眸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名从未见过的官员,眯眼道“你是何人?”
西门成浑身僵硬,许久后才出列恭敬跪拜道“回禀皇上,臣乃刚刚升迁的户部侍郎,西门成。”
“西门成?”晋帝颔首,“你有什么发现?”
西门成咬牙道“回禀皇上,臣在一月前回都城的路上曾在一出小茶铺中歇脚……”
“说正经的。”景王可没这种好脾气听人胡扯。
“是,是……”西门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尽可能简短道,“恰好碰到了一行人,他们衣着不俗谈吐不凡,奇怪的是他们竟然对那茶铺的店小二说,他稻田中的稻子出现了瘟症。”
“瘟症?”
众人听到这个称呼都乐了。
“稻子一不是人二不是牲口,怎么有什么瘟症?”
“这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胡言乱语。”
西门成满脸通红,战战兢兢“当时那店小二的到稻田中的确有病死的秧苗,但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所以臣也觉得女子之言论十分荒诞,当场出言呵斥了她。但是那女子并没有被呵退,她的神情十分凝重,还给店小二写了一个方子,说是处理稻瘟病的法子。”
“岂有此理,一派胡言!”
“这样的人就该抓起来,免得她动摇民心。”
“没错。”
晋帝眸光微闪“你在何处遇到的那一行人?”
西门成说了地点,又道“方才皇上问起来,臣才想起这件事,斗胆将此事告知皇上,请皇上明察。”
晋帝计算了那地和大齐青县之间的距离,又道“那一行人有何特点?”
“女子英姿飒爽,男子俊美清贵,一行人都骑得马,有点江湖人士的味道。”
“那女子写的法子呢?”
“啊?”
“朕问你,那女子写的法子呢?”
西门成忙道“在臣的府中,臣这就去取。”
“等等。”梁王眯眼道,“若只是萍水相逢,你又觉得那女子说话荒诞可笑,你为何还要留下那女子的法子?你们之间,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西门成吓得脸都白了,不断磕头道“臣之所以留下那张法子,是因为那女子写得一手好字,臣看了觉得十分难得便留下了,臣没有任何的阴谋阳谋啊,皇上明察,皇上明察。”
“去将法子拿来。”
“是,臣这就去,这就去。”
等西门成离开后,晋帝又命人将东方颂召进宫。
东方颂急忙赶到后,一张略显破旧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东方大人,你看看这张纸上的字熟不熟悉。”
东方颂原本还满目不解呢,等看清上面的字后目露惊艳,怔怔道“皇上,这一手字十分灵动清秀,是好字,臣似乎在哪里见过。”
“楚寒烟。”
东方颂心中狠狠一跳“什么?”
“这一手字,和楚寒烟的像不像?”
东方颂这才细细剖析观看,许久后正色道“的确有楚小姐之字的风骨在其中,而且这张纸并非普通的纸,十分名贵,纸上还有淡淡的药香……”
晋帝点头,看来一切已经呼之欲出了。
“那个女子是楚寒烟。”晋帝凉凉道,“楚寒烟而今人就在齐、晋交界之处,路程时间和出现在茶铺的那一队人马吻合,还有这一手字和纸张……朕应该不会猜错。”
“什么?楚寒烟和凤无眠竟然在我大晋出现过?”
“他们不怕死吗?”
“他们为何要留下这样的荒诞可笑的稻瘟病之言论呢?”
“对啊,为什么要欺骗我们大晋的老百姓?”
是当真要提醒他晋国有稻瘟病?还是想虚晃一枪让他们误会上当,然后将大晋之中的稻苗毁去好断绝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