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盒子。

“去测试。”厉慎行又吩咐道。

话落他又看向不远处的护士，护士当即提着食盒走进来。白若溪一整日都没有进食，闻到食物的香味，胃也像是苏醒了一般。

“谢谢首长。”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厉慎行眸光微微一滞。

倒不是白若溪不常笑，只是惯常她的笑容都带着凉意。好似只是敷衍，又或者是礼貌。

此刻的笑容弧度不大，但眼睛却亮的厉害。嘴角微微抿起，颊边的碎发添了几分随意，之前身上的冷意也似是因此缓和了些许。

“对了林晓燕走了吗？”白若溪面若平常地道。

护士怔了下道“还没呢，林医生在查房。”

白若溪轻轻点头，眸底的暗色逐渐浓郁，“请她过来，我有话和她说。”

“好。”

没过多久，林晓燕就不大情愿地出现在研究室，“白若溪，我可是忙着呢，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行？偏要叫我过来？”

白若溪慢条斯理地嚼完最后一口饭。

“重要的事，当然要当面谈。”

“你说是不是？”

林晓燕嘴角动了下。

“之前你进过我研究是吧，动了我的试剂，删除我的论文。”白若溪掀起眸子看着林晓燕。

林晓燕面色微微一僵。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碰过你的东西。”

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副理直气壮地道“你的试剂分明是你自己碰掉的，你现在来怪我，是不是想把过失栽赃到我身上？”

“白若溪，我告诉你我可不白吃亏。”

白若溪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林晓燕把试剂放到了自己胳膊旁，怎么会摔呢。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承认。”她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截儿玻璃碎片，“这是摔碎的试管碎片，我已经拿去让人查过上面的指纹了。”

“有你的指纹。”

周围霎时间安静下来。

站在旁边的护士纷纷将目光投向林晓燕，林晓燕嘴角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牢牢地盯着那片带有弧形的玻璃碎片，手指忍不住攥紧。

这点动作白若溪自然不会错过。

“如果你没有动过，为什么上面有你的指纹？”

“我，我借一下你试管而已。”林晓燕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底气，“怎么？我们同在一个实验室，这里面的东西只兴你用，我就不能用吗？”

周围的人都听出她在强词夺理，一瞬间窃窃私语四起。

“叫柳主任过来处理。”白若溪冷眼看向护士，末了又对林晓燕道，“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我不想再使一遍，你自己向柳主任交代。”

林晓燕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她当然知道。

想起当时浑身的疼痛，她还心有余悸。后来她还私下查过，知道白若溪是专往她的穴道上扎，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疼。

这个女人，就是心狠手辣。

“怎么了？”不多时柳若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