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系。
“厉首长走了吗?”忽地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白若溪顿住脚步,侧眸看去。说话的人穿着蓝色护士服,正抱着托盘准备病人输液的药物。
“守了一晚上,好像有事吧刚走了。”另一个护士回道。
“厉首长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啊,一点都不像她们说的什么阎王。”护士笑眯眯地道,“四十三床到底是谁啊?”
另一个护士笑了声,看起来要年长些,“你们来的晚,当然不清楚。她可是厉首长的未婚妻,两个人一起上过战场的。”
“而且这位可不是搞后勤的,而是特种兵。”
护士惊呼一声,“女兵啊?”
白若溪眯了下眸子,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是啊,当年也是有名的人物。”年长的护士叹息了一声,“都升到大校了,可惜执行任务的时候腿毁了,后来就没再见过了。”
果然是她。
脑海的印象渐渐的清晰起来,那日被厉慎行推着走出军区医院的女人。
原来她是厉慎行的未婚妻。
心头不觉微微有些酸涩。
想也正常,厉慎行这样冷心冷情的人。如果不是未婚妻,怎么会将她的腿伤看的那么重要。而且自己查不到她的资料,也是厉慎行刻意而为吗?
“白医生?”
一道声音将白若溪从思绪中抽出,她淡淡地点了下头走进病房。
太阳初升,光芒既不耀阳也不热烈。宛如轻薄的纱笼罩着病房,坐在病床上的女人轮廓被橘色的光芒描摹,精妙又细致。
她极瘦,符合了大众对病人的印象。锁骨深刻地嵌在领口处,两只手捧着咖啡,像是在汲取温暖一样。面容宛如一幅山水画,淡漠却有韵味。
眼神投向窗外,似乎在想什么。
病床旁的青瓷花瓶里,放着银杏叶和白色的月季,给这病房里带来了一点生气。白若溪伸手敲了敲房门,对方才缓慢地转过头。
“白医生。”她笑着道。
白若溪点了下头,面色寡淡地道“什么症状?”
“头疼。”她淡淡地道。
白若溪转头看向护士,对方将温度计递给女人。
“一会抽个血。”说完白若溪转身就准备走,想了下又道,“你的过往病历送到我办公室。”
女人轻轻点头,却在她要走的时候问道“我的腿还有治好的可能性吗?”
她的口吻平淡,简直不像是病人。
白若溪见过太多,他们或者焦急或者绝望,又或者完全不当回事。但是没有一个人像是她一样,口吻平淡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