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易却是笑着道“我这妹妹也算是专业的驯马师了,既然看重了这匹,那就这匹吧,把鞍具都上好。”
驯马师只好答应下来。
而傅森刑则是挑了一匹白马。
他牵着马转头准备走,一个世家小姐就故意娇滴滴地往他身前一站,“森刑,我马术不太好,我和你骑一匹马好不好?”
白若溪回头看了眼。
却不料正好对上傅森刑的目光,懒洋洋的。
他薄唇滚动,毫不留情地道“不行。”
那世家小姐似乎没被这么直接地拒绝过,顿时脸色难看的厉害。唐菲儿立刻去安抚她,不多时驯马师就牵着马过来了。
白若溪以前最喜欢骑马,数来也有五年没上过马了。
她一脚踩着蹬着,翻身上了马背。
而她身旁的傅森刑也是动作利落地上马,他本就生的好看。如今牵着缰绳,动作慵懒的样子更像是英国某个富庶家族的绅士。
白若溪眯眸看了他一眼。
回眸正好对上唐菲儿的目光,唐菲儿当即朝她露出笑容。
心底隐约知道了什么。
白若溪牵着缰绳,驱动马向前跑去。但是这匹马果真是没驯服,跑了几步就不肯再动。白若溪皱眉,正要牵动缰绳。黑马却又忽然朝前狂奔,白若溪被着惯性往后甩去。
她当即握紧缰绳,把自己扯了回去。
“若溪。”身后唐菲儿紧张地大喊道。
黑马如同发了疯似的朝前跑去,风从白若溪的耳旁刮过。脸颊竟然有生疼的感觉,肾上腺素飙升。白若溪的手被缰绳栓的生疼,但却一点都不能放松。
以这个速度。
她要是摔下去,轻的骨折,重的腿都要摔断。
耳边忽然传来马蹄声。
白若溪余光扫到傅森刑驱使着马迅速朝她靠近,她心底的那个念头渐渐清晰。而另一侧也传来马蹄声,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放手。”男人冷声道。
白若溪下意识松手,整个人因为惯性朝后倒去。与此同时腰际被人一揽,她整个人腾空,随后就安稳地落到马背上,以及厉慎行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迅速将她包裹,心脏也疯狂跳动起来。
她不自觉地握住缰绳。
那匹黑马还不管不顾地朝前冲去,几个驯马师骑着马迅速追赶上去。白若溪嘴角轻轻地扯了下,抬眸看着厉慎行。
他穿着黑白的骑马装,浑身都蕴藏着力量。和绅士没什么关系,他就是天生的危险动物。带着野性、未知的凶狠,还有几分血腥。
靠近就会让人觉得危险,但这份危险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人,让人控制不住地靠近。
靠在他怀里,隐约能感受到几分热意。
马停下,赵子易和唐菲儿最先赶过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担忧,扯着白若溪问道“没有受什么伤吧?”
“有没有吓到?”
“有没有不舒服?”
好似真的情真意切似的。
白若溪摇摇头,从厉慎行的怀里跳出来。勉强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故作正经地道“谢谢首长。”
厉慎行也面色冷淡地点了下头。
本来还在怀疑他们关系的赵子易,见了这样心稍稍放下了些许。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你都这么多年没骑马了,应该选一匹温驯点的。”
脸上自责的表情似是很真实。
“还好你没出事,不然我可怎么跟父亲交代。”
白若溪面色僵了下,她隐约响起以前赵子易也常常这样说。那时候她以为她是整个赵家的手心宝,却没想到赵子易早就嫌她烦了。
“我父亲不在世了。”白若溪口气几近无情地道。
“我去休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