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小家伙正努力地把头栽进被子里。
白若溪连忙把他拔出来。
“萝卜,我是萝卜!”他兴奋地道。
白若溪将他锁在怀里,给他擦干净嘴唇。小汤圆别扭地皱起眉头,十分不情愿地道“妈咪,你不要动我的叶子,会断的。”
白若溪无奈地摇摇头。
“妈咪我是白萝卜,还是红萝卜?”
扫了眼他的脸颊,白若溪道“红的。”
小汤圆哒哒哒地又栽进被子里,白若溪看着他试图把自己捂死的行迹十分不解。半响以后小汤圆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妈咪,你为什么不拔萝卜?”
白若溪轻笑一声。
把他抽出来。
“妈咪,我是白萝卜,还是红萝卜?”
合着是红萝卜还要重新长。
“白的。”
小汤圆兴奋地在床上打着转。
白若溪叹了口气。
门铃响起,她开门取过服务生送来的解酒汤。小汤圆一闻就躲得远远的,“妈咪是巫婆,熬了毒药!”
说好的不喜欢童话呢?
说好的这些都是智商低下的人看的,怎么一喝醉全是这些?
“萝卜要浇水,不然长不大。”白若溪糊弄道。
小汤圆坐在被子上,双手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他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快乐地走到白若溪身边,“长大,萝卜要长大。”
白若溪哄着他喝下去。
小家伙转头就倒了。
她不由地笑了声,心底真觉得自己像巫婆。以前他也不是没偷偷喝醉过,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一碗解酒汤下去,立刻倒。
比巫婆熬的药还管用。
白若溪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然后抱着他到另外的床上睡着。
与此同时厉慎行的房间,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厉慎行接起,那头传来厉母温和的声音,“宴会结束了吗?”
“差不多。”厉慎行道。
厉母像是有些忐忑,顿了下才道“我听说深远那孩子,今天和琳儿跳第一支舞了?”
“是。”
“只是一支舞算不得什么的,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我让了琳儿给你送了解酒汤,喝了以免头疼。”厉母想了想又道,“你搬去哪里住了?”
厉慎行道“部队。”
他在部队有休息的房子。
只是厉慎行住在那里的时候并不多,厉母闻声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愿意住在外面也可以,但是每个月还是要回来看看我们。”厉母顿了下又道,“带着那姑娘也可以,我和你爸想看看。”
厉慎行眉眼舒缓开来。
“这个月月底我有假。”
厉母闻声心底有些心酸,她的儿子。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提起白若溪,他口吻都缓和了。
她从心底不喜欢白若溪。
可是能怎么办?
蔷薇病毒的事情她已经去打听过了,厉慎行为了白若溪连生命都可以舍去。她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心底就算再怎么不喜欢白若溪。
也不得不松口,打算见见再说。
厉慎行现如今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他随时可以脱离家庭。可她们还想要这个儿子,厉母叹了口气上楼去。
而这边电话挂断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厉慎行打开门。
唐琳儿端着托盘,“慎行哥哥,这是伯母让我给你送的解救汤。”
厉慎行伸手准备接过托盘。
“很烫。”唐琳儿说着一个弯身钻进房间。
厉慎行并没有关门,只冷冷地看着她。
将托盘放在桌上,唐琳儿转过身。她穿着纯白色丝绸睡衣,裙摆长到脚踝。面上不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