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行伸手拂过他的圆脸，声线温柔，“会保护你们。”

“那我可以叫你爸比吗？”小汤圆昂起头，眼眸里写满了希翼。

白若溪此刻若是醒来，定然会觉得心酸。

她不知道小汤圆这么渴望有父亲。

“可以。”厉慎行弯下身把他抱起来。

小汤圆不是第一次被他抱，但是这次格外的拘谨。手指搭在厉慎行的手臂上，昂着头声音小的有如蚊赧，“爸比。”

厉慎行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他揉了揉小汤圆的头，“乖。”

他不善和人亲昵，以前关系这么近的还是一条狗。小汤圆也全然没察觉到厉慎行摸他的手法和摸狗没什么区别，他兴致勃勃地跳下去。

从自己房间里抱着大白冲过来。

“爸比你和我妈咪什么时候结婚啊？”小汤圆打开大白，“我已经准备好了十套结婚方案，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喜欢什么样的教堂，还有蜜月旅行想去哪？”

厉慎行眉头微皱。

“要不然都去吧，这里有古化石。”小汤圆指着一张图片，又纠结地换到下一张，“这个，这里有最早的黑客基地，还……还有这里，有太空发射基地，可以参观的那种！”

剩下的结婚地点也不用看了。

都是他喜欢的。

“你挑一个最好的方案出来。”厉慎行道。

小汤圆抱着大白，“都很好啊。”

“挑一个。”

聒噪的小汤圆抱着大白，陷入了选择纠结症。他慢吞吞地从厉慎行身上滑下来，转身准备走。忽然又转过身，朝厉慎行低低地喊了声，“爸比。”

“嗯。”

得到厉慎行的回应，小汤圆心满意足地跑回房间，准备尽快将路线改善。

夜色缓慢地降临，又逐渐褪去。

白若溪睫毛轻颤，意识渐渐清醒过来。腰间搭着一只手，强势地把她锁在怀里。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她嘴角微微掀了掀，慢腾腾的翻过身。

厉慎行还睡着。

闭上眼眸后面容比往日要平易近人一点，凶狠的气势都像是褪去了一般。白若溪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碰触了下厉慎行的睫毛。

阖着的眼眸掀开。

还未彻底清明。

白若溪连忙闭上眼装睡，眼睑处却落下个温热的吻。她浑身僵住，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些热。吻开始下移，落到鼻尖处，又转向耳垂处的软肉。

炙热的气息燎原的火，要把她点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