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时常有自己快要被淹死的感觉。

与此同时，高速公路这这一截已经被彻底封锁。车灯将附近照的亮如白昼，厉慎行站在路虎车旁，周雪晴严肃地道“三个村庄已经排查完毕，没有看见可疑人士。”

“废弃厂区已经基本排查完毕。”

厉慎行拧眉，“调的直升机怎么还没到？”

“马上，马上就过来了。”沈穹垂着头道。

“有没有可能这边有我们不知道的可以歇脚的地方？”周雪晴道。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找到人了。”

厉慎行手一抖，笔险些话落。周雪晴抬眸，只见他面色冷凝。但是眼睑却轻轻地颤抖着，似乎认识厉慎行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也会紧张。

像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人一样害怕。

厉慎行快步走过去，警察正拖着已经湿透的人上岸。

是……唐琳儿。

周雪晴忍不住看了眼厉慎行，只见他眸中的光迅速熄灭，仿佛从来没有点亮过似的。他抿唇道“把她叫醒。”

“是。”周雪晴立刻弯身。

两只手交叠地按住昏迷的唐琳儿的胸口，猛地用力。唐琳儿吐出浑浊的河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瞥见厉慎行冷肃的面容，她眼眶不觉的一红。

“慎行哥哥。”唐琳儿忙撑着地面起身。

伸手就准备去抱住厉慎行的腿。

但厉慎行却是忽然蹲下身，一把扼住她的喉管，“若溪和我母亲人呢？”

能够呼吸到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唐琳儿的脸逐渐变成了猪肝色。周雪晴见状连忙握住厉慎行的手臂，“头儿，你先冷静，让她说话。”

厉慎行松开手。

唐琳儿剧烈地咳嗽着。

她贪恋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眸子却一点点暗了下去。

为什么厉慎行一点都不关心她，他还不知道吧。他喜欢的白若溪是个杀人犯，差点害死自己。要不是她离水面已经不远，落下去恐怕就真的死了。

这种女人凭什么值得他喜欢。

“她们……”唐琳儿眼眶里滚出泪水，“她们已经死了。”

厉慎行瞪大眼眸，脸上呈现出灰败之色。

周雪晴更是难以接受地张大嘴。

“白姐姐她身上有个什么东西，被那些人发现了。”唐琳儿悲痛欲绝似的道，“然后，然后他们就把她……杀了。后来哪些人好像是内讧了，我和伯母就借机跑出来。”

“但是没跑多远就被发现了，然后他们一枪击中了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