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言的表情不大正常。
“希望你早日康复。”宋恣轶道。
白若溪勾了下唇,“谢谢。”
她话音刚落宋恣轶就转身走了,白若溪看了眼床边的慕修言,“还不去追?”
“没法追。”
慕修言静默了片刻道“我查到了唐菲儿的一些消息。”
“嗯?”这个名字有段时间没出现在白若溪的耳朵里了。
一个跳梁小丑,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白若溪不屑再为她分去目光。
“她出国了。”慕修言道,“跟着一个雇佣兵的头儿。”
白若溪挑了下眉头。
国外确实有些雇佣兵,但是能力参差不齐。白若溪交手过几次,不大看的上。不过说起来艾伦也是按着雇佣兵的方式来培养的,虽然这是他自己的意愿。
“她想动手。”慕修言道。
白若溪拧眉,“国外,不是你能下手的地方。”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慕修言还称不上一条强龙。想要在别人的地盘上对唐菲儿赶尽杀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最近病情又反复了。”慕修言似有些头疼,“若溪,我有点累了。”
白若溪怔了下,随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说起来慕修言还没有对人这样的认真过。
她垂下眸子,“我可以安排人照顾她的起居,送她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我再想想。”慕修言道。
白若溪点头,抬眸的瞬间瞥见门口一道身影。她眉头不禁皱起,下意识想要起身。但是却牵动伤口,霎时间疼得她咬牙切齿。
“怎么了?”
“有人。”白若溪道。
慕修言立刻走出去,但走廊上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来来往往,看不出又任何异样。只是……他捡起地上的一束花,“有人放在门口的。”
是一束明黄色的雏菊。
白若溪拧眉看着花束,许久后掏出电话,“艾伦,替我调查下傅森刑。”
自从她和厉慎行稳定下来,白若溪就没再见过他。但傅森刑对她来说是有恩情的,白若溪很单纯地希望他能够过得好一点。
“宋小姐等了你很久了。”白若溪道。
慕修言点点头起身。
他走出去,忽地叹了口气。白若溪心里不觉有些惆怅,她以为慕修言真的能定下来。但是感情是会被消磨的,在无数的琐事上。
他的感情也会。
与此同时厉母对着副驾驶上的白靖泽道“靖泽乖,在外面等等奶奶。”
“好。”小汤圆敲打着键盘。
厉母下车,深吸了口气。她穿着深色大衣,整个人显得有些肃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许久后才到了探望的地方。
狱警押着唐琳儿走过来。
唐琳儿哭的眼睛都肿了,握住电话的手都在发抖。头发很散乱,衣服却已经换成了统一的囚服,“伯母,你帮帮我,帮帮我。”
厉母的心不由地软了。
很多时候唐琳儿也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又弱又无辜。让她觉得她要多照顾她一些,不能让她在厉家受委屈。
又或者觉得她没错,是别人欺负了她。
“你错了吗?”厉母道。
唐琳儿怔了下,然后她抬眸看着厉母。许久后用力地点头,“伯母,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泪水很快滚了下来。
她哭起来的时候眼眶很红,像只兔子。
“琳儿,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厉母的情绪终于有点绷不住,“我待你不好吗?你要我死?”
唐琳儿愣住。
她不自觉地躲开厉母的视线,颤抖着道“我害怕,害怕啊。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