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第二天。
白若溪刚醒来,外面就传来噪杂的吼叫声。她微微眯了下眸子,神情不耐地拿起旁侧的手机。七点半,是个很容易令人心情不好的时间。
她的心情也非常的暴躁。
细长的手指慢腾腾地掀开被子,白若溪瞥了眼病房的门。还虚掩着,下一刻就被“哐”的一声推开。白若溪眯眸,“各位上班也没这么早吧?”
来人正是赵子易的党羽。
杜文涓。
“哼,我们要个交代。”
白若溪懒洋洋地支着身子起来,好在伤口是在胸口中间。走动的时候小心一点,就不会碰到。她看了眼来人,“你们先等等,我刷个牙。”
说完她走进洗漱间。
杜文涓没想到她就这么扔下她们,霎时间瞪大眼眸。伸手就准备去扯白若溪,谁知白若溪背后像是长了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看似轻飘飘地一折。
“吱嘎”一声。
杜文涓登时间瞪大眼睛,眼泪滚了出来。
白若溪走进洗漱间,刷了个牙洗完脸才走出去。杜文涓还蹲在地上,眼眶通红。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告你。”
“请便。”
白若溪似乎像是想起来什么,随即道“那个我最近可能要搬家,让法庭把通知函寄到公司,免得我收不到。”
“你……”杜文涓咬着牙。
厉母牵着小汤圆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保温盒。她扫了眼杜文涓一行人,又将保温盒放下,“还没吃吧,我让家里给你准备的早餐。”
“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白若溪接过道了声谢才看向小汤圆。
小家伙警惕地窜到厉母的身后,眼睛扑闪扑闪的。
“喏。”白若溪拎起垃圾桶旁边脏的不成样子的大白扔给它,“轮子我卸了,整晚到处跑。”
小汤圆抱着大白,嘴瘪着,有点委屈。
但是却极力地控制着泪水掉下来。
“没事没事,奶奶找人给你修。”厉母见状连声安抚。
白若溪捏起个奶黄包往嘴里扔去,目光看向杜文涓,“还站着呢,自己找地方坐吧,有什么事尽快说,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忙。”
杜文涓气的窝火。
“有什么事比公司还重要?”她厉声吼道。
白若溪眨了下眼睛,露出个笑容,“很多啊,比如结婚。我下个月八号结婚,想来可以说一声。我给你们发请柬,不过红包五位数以上。”
“你们两六位数。”白若溪点了杜文涓。
厉家为了这场婚礼,恐怕要舍去十分之一的身家,白若溪得想着办法捞点回来。
杜文涓瞪大眼眸。
“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公司的事。”
白若溪点头道“说吧。”
末了她微微皱眉对厉母道“稍微有点甜,靖泽肯定喜欢吃。不过不能让他多吃,要换牙了。”
厉母点点头。
闲适的根本没把杜文涓放在眼里似的。
“张旻是怎么回事?”杜文涓大吼道。
白若溪皱了下眉头,“张旻?”
“就是那个被你送到监狱里的人。”有人小声提醒。
白若溪垂下眼眸,原来她叫张旻。说到底一个不成器的小东西,她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是整日跳得烦人,白若溪是不介意他在公司里混吃等死。
“你,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对公司真的上过心吗?”
白若溪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没有上心是从这些事体现出来的吗?”她掀起眸子,眸光有点冷,“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上个季度公司的销售额是多少?”
“净利润是多少?”
“订单有多少?”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