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头，“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还好。”白若溪平静地道。

如果不是够狠，她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或许早早地就死在五年前。

“看你恢复的不错，我也就能回去交代了。”梁深远起身，“念汐的治疗很顺利。”

白若溪将治疗方案交给了徐文博。

她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本想医院这边辞职。但是柳若言死活都不同意，硬是将她的档案保留下来了。还十分卑微地说，白若溪有空的时候可以回来看看。

心胸外科强度大，手术难度也高。能看的医生除了徐文博就只有白若溪，他一心等着遇见棘手的手术，白若溪回头来帮忙，自然不肯放。

白若溪明白，也就没再多说。

“是好事。”她道，“疗程下个月也就走完了，可以开始复建。”

梁深远点点头，眸光中是明显的感激。

“只是念汐的情绪还是不稳定，她最近得靠吃安眠药才能睡着。”梁深远看着白若溪，“我和她说过几次见心理医生，她都不是很配合。”

白若溪垂下眸子，“我也没有办法。”

“这种事情不是开刀就可以解决的。”

梁深远叹了口气，走出去。临到门口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你以后有事找不到人帮忙，可以联系我。”

白若溪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她现在的人生顺风顺水，竟然有人同她说这样的话，实在有些蹊跷。

“我是说如果有这么一天。”梁深远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顿了下道。

白若溪点头。

他便走了出去，病房里彻底恢复安静。白若溪给了艾伦消息，让他调查赵子易。赵子易现如今没了谢昭，一定会回来找人帮忙，她之前藏着一根线。

一直没动。

赵子易应该觉得很安全，他会控制不住地去找对方。

白若溪嘴角不禁勾了下。

而此时就在据她病房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的位置，赵子易宛如一条丧家之犬。他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之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血水不停地涌出来，衣服几乎已经被完全浸湿。

“我为什么要救你？”苏念汐不屑地看着他。

她比之前还要瘦，面容看起来亦是更加憔悴。仿若烧过的纸，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纷飞。

“我有东西，你，你会想要的。”赵子易说话时断断续续的，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你先叫人给我止血，取弹。我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苏念汐嘴角勾了一下。

仿佛花开的瞬间，面容精致又脆弱，“我倒要看看你的东西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