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航行近十个小时。
到时已近黄昏,几人一同乘车前往酒店。海岛天气湿热,迎面而来的海风潮湿又温柔。沿路是笔直的棕榈树,叶面大而纹路清晰。细白绵软的沙滩一直延伸到海边,更远则是海天一色。
无风无云,仿佛一块澄蓝的宝石嵌在天空。
柏油马路平直,白若溪侧眸看见厉慎行正看着她。莫名的眼眶有些热,她缓慢地伸出手。厉慎行握住,车里有些燥热,但厉慎行的掌心干燥又带着凉意。
白若溪身子倾斜,半靠在他肩膀上,忽然之间意识到这就是她要的生活。
夕阳还有些刺眼,白若溪微微眯起眸子。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没靠近。
只虚虚地挡在她眼前,白若溪扫了眼前座。
厉母正眯着眼睛睡觉,一路舟车劳顿累着了。小汤圆也蜷在她怀里,睡得圆滚滚的。这家伙最近好像是胖了,而且还胖的不少。
她轻巧地翻身,趴在厉慎行的怀里。
然后找到他的唇,吻了上去。厉慎行微微怔了下,继而附和着。浅浅的一吻结束,白若溪听见前面有声响,连忙眯着眼睛假装睡着。
天色快暗下来他们才到达酒店。
服务生过来接过行李,几人往楼上去。白若溪瞥见他们按了个十八楼,又按了二十楼。不禁拧了下眉,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又忍不住勾起。
果不其然到了十八楼。
“厉先生请。”侍卫生道,“你的房间在1812。”
白若溪捂着嘴,双眼含笑看着他。厉慎行一阵无奈,对于这个把自己当贼防的母亲十分头疼,同着服务生一起走出去。
“晚上可不能给他开门。”厉母扫了眼偷笑的白若溪,“后天就举办婚礼了,你是要穿婚纱的。”
白若溪乖巧地点头。
厉母捏捏小汤圆的脸,“你和奶奶一个房间。”
“好。”小汤圆还困倦着。
白若溪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厉父,他站的笔直。仿佛没听见厉母的话似的,电梯一到就大步走出去。这一路上他也没和谁说话过,简直不像是厉家的人。
还是很奇怪。
“这是你房间。”厉母走到一间房门口。
服务生刷开房间,厉母牵着小汤圆走到对面。示意服务生开门,白若溪不禁按着额角,厉母这防的比贼还要严。她正要关门,厉母又道“不许开门啊。”
“知道了。”
白若溪走进去,房间是总统套房。外面是客厅,她只让服务生放下行李就自己往里走去。色调是蔚蓝色,同天空没什么差别。
里间是卧室,还有个不小的阳台。白若溪踏上木质阳台,角落摆着个吊椅。海风卷着咸腥的海水味道而来,顶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白若溪微微眯起眼眸。
窸窣的声响响起。
她侧头看去,厉慎行站在隔壁房间的阳台上。她不禁嘴角勾了下,两边的阳台隔得并不远。他一撑就跳了过来,白若溪看了眼紧锁的门,“你妈在对面。”
“你妈?”厉慎行眯眸。
白若溪从善如流地改口,“咱妈。”
厉慎行把她从椅子里捞起来,收入怀中。继而陷进秋千里,白若溪看的有点提心吊胆,生怕秋千会撑不住倒下来。
他的手搭在她腰间。
带着灼热的温度。
白若溪轻轻地挪了下,警告道“后天要穿婚纱。”
“知道。”厉慎行面色很平常。
一副极其通情达理的样子。
只是下一刻就吻了上来,白若溪试着躲开。下巴就被捏住,吻着吻着气温就开始升温。逐渐不可控起来,天色越来越沉。
远处的灯光亮起来。
白若溪迷迷糊糊的被抱起来,扔进被子里,果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