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同事,后来就没什么关系了。”白若溪如实回答。
她很清楚这样的审判,需要至少表面上的老实。
对面的人并不跟她讲人道主义,他们随时会给她点苦头吃。
白若溪眯了下眸子。
“关于她指控,是你指使她泄露蔷薇病毒,这这件事是否真实发生?”对方又问道。
白若溪道“我并没有指使她。”
对方抬眸看了眼她,开始询问当天发生的事。白若溪没有丝毫不耐烦,开始重复自己当日的所有记忆。忽地对方记录的笔停下,“那天发生的事你都记得?”
他眸光微眯,显然带着几分怀疑。
“是的,我记忆力比常人要好。”白若溪道。
或者应该说她经受过记忆力方面的训练。
如果每一个特种兵一般。
“三十天前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对方问道。
白若溪毫不犹豫地道“那天是我母亲来送饭,我和她们聊了下婚礼的筹办。”
“吃的什么?”
白若溪依旧没有任何的停顿,“奶黄包和一杯牛奶。”
对方看向监控器。
白若溪没动,恍若没看见似的。紧接着对方又开始盘问一些细节,白若溪将自己记得的尽数说出来。对方又换了问法,反复的询问。
全封闭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提示时间的东西。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
对方才起身。
他整理了下文件走出去,白若溪眯起眸子。神色已经有些疲倦了,任谁被这样高瓦数的灯泡照着,也不会特别平静。
片刻后门推开。
穿着相同服装的人走进来,白若溪瞬间意识过来他们要做什么。
“姓名。”对方坐下就开始问。
白若溪拧了下眉头。
果然。
自己被抓进银舫的时候,是否抓错了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若溪必须认罪,重要的是他们如何从白若溪的嘴里,从她的反复地描述中找到破绽。
然后给她定罪。
白若溪懒洋洋地勾了下唇角,应道“白若溪。”
又一轮审问。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外面却有如炸开了锅。整个厉家的气氛都不好,厉母坐在沙发上。外面的天色仍旧是阴沉沉地,苏念汐在她身侧。
沙发另一头则坐着詹柏铭。
小汤圆的房间门始终没打开,佣人也只把餐送到了门口。她全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心里又慌又乱,只能漫无目的地和苏念汐聊天。
苏念汐应的也不怎么认真。
外面又暗了。
詹柏铭忽然起身,厉母顿时觉得有些紧张。她瞪大眸子看着詹柏铭,下意识问道“你要去哪?”
“我上去看看。”詹柏铭道。
厉母霎时间站了起来,“不许去。”
詹柏铭没吭声。
“慎行和靖泽都是有主见的人,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了。”苏念汐柔声道,“我知道你认子心切,但是靖泽现在恐怕办法理会你。”
詹柏铭犹豫了许久才坐下。
他苍白的手指搭在膝盖上,像是一截儿干枯的树枝。眸光垂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厉母见他没有再动的打算,顿时间松了口气。
她伸手握住苏念汐,俨然有些将她当做支柱。
而此时门铃响起。
厉母刚刚好看的神色顿时又变了,她拧眉走出去。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面容,神情不由地一滞。苏念汐皱眉走过去,瞥见来人同样滞住。
“他来做什么?”厉母道。
苏念汐摇摇头,脸色有些阴晴难辨。
“让他进来吗?”她问厉母。
厉母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