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来，白若溪静静的听着。

事实上他们能说的事情不多，大多都是在牢外的事情。

大家听到也不大认真。

而白若溪则是听着旁侧的人又开始敲铁门，滚动的声音响起。众人大笑出声，不多时白若溪闻到空气中有种类似于肉焦糊的声音。

她眯着眸子。

心底渐渐有了些主意。

应该就是今天了。

她手指拨弄着铁门，外面一片安静。旁侧传来敲击铁门的时间，嘶哑的男声道“今天是最好的时机对不对？”

白若溪没吭声。

“什么时机？”左边的人还迷迷糊糊。

谁也没回他。

忽然脚步声响起，本来还在闲聊的牢房里众人都来了兴趣。脚步声逐渐靠近，白若溪手指轻轻地点着。旁侧嘶哑的声音道“今天可以洗澡。”

铁门“哐当”一声打开。

拖行的声音响起，白若溪隐约清楚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长期被关押在无法蹲下的地方，那个人的腿恐怕已经萎缩。想要凭借自己的力气行走，不是件容易事。只是这样的他，靠什么离开？

忽地脚步声停在她门口。

“哐”的一声门打开。

白若溪眯眸看着狱警，对方猛地把她扯出来。动作利落地给她上铐，白若溪意识到新一轮的审判要开始了，她跟着对方走出去。

审判的房间直线距离上应该不远。

但是其中要绕很久。

要经过至少三扇铁门。

很快她被按在座椅上，两只手被固定在桌上。审判的人又开始一贯的询问，白若溪从善如流的答着。一轮结束，就换人。

渐渐的白若溪清楚这些人也只是走流程而已。

进入银舫，是不是犯人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认罪就可以。无止境的折磨，让人总会有一天会支撑不住，但是今天有例外。

对方刚坐下。

头顶的灯就倏地一下灭了，他心底不由地一慌，立刻就伸手去掏手机。刚按下手机，微弱的白光亮起的瞬间，拳头就朝他的脸砸来。

疼痛感让他心里警钟大叫。

他当即就准备大喊，白若溪却是一个闪身。手刀精准地砸向他后颈，话语还没出声，他就软软地到地。

眼前还是黑的。

白若溪循着自己的记忆走出去。

刚推开门，一只手就握住她的手腕。白若溪反手准备拧断对方的手，却听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我。”

一直平静的心脏，忽地升起万丈波澜。

她下意识反握住厉慎行的手。

“跟我走。”厉慎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