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守在厉家外面的士兵像是得了消息,终于退去。
厉母见状脸色好看了许多。
又想起白靖泽的事,觉得这难熬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一些。连瞧着厉长鸣冷着一张脸回来,也不觉得难看。反倒是兴致冲冲地要同他说白靖泽的事。
好在苏念汐一把拉住她。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要多,不然慎行早晚都要知道。”
厉母这才闭上嘴。
“你说靖泽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
苏念汐还没答,她就高兴地将屏幕转过来给她看。苏念汐见状只能敷衍地答着,忽地她见屏幕亮起,嘴角不由地轻轻勾了下。
是信了?
上面写着詹柏铭消失了。
与此同时的楼上房间里,厉慎行同时也是面色一沉。屏幕上詹柏铭三个字,刺的他眼睛有些痛。
他还没忘记那份亲子鉴定。
白若溪是要让靖泽认自己的父亲了?
他心里一阵百感交集。a
当事人詹柏铭亦是如此,他不光百感交集而且还腿软。眼睛被一条黑布蒙着,整个人在车里哆嗦个没完。坐在前座的人看着他孱弱的身子,生怕他会把自己抖下去了。
车子停下。
詹柏铭才被人扯着下去,他步子软。时不时就像要跪下去似的,前座的人只觉得他没出息,但也没说话,待到进了大厅。
白若溪挥手,他才退下。
再一想詹柏铭怕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是连他都怕的白若溪。这个女人真骇人的厉害,还是尽早离开的好,他忙发动车子。aa
而詹柏铭却是动也不敢动。
连呼吸声都不敢重了。
眼前的黑布被扯开,他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玉骨冰肌,面容妩媚之中又带着一份冷意。葱白手指抬起,他才看清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根红色的绸带。
红的像血。
衬得她的手越发的白起来。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白若溪道。
詹柏铭紧张地厉害,不觉摇了下头。“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他抬眸。然后看着小汤圆从楼上下来,看也没多看他一眼。
顿时间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了。
白若溪。
白靖泽的父亲。
顿时间他倍加紧张,不停地咽着口水。
“听说你拿了一份亲子坚定报告去糊弄厉家。”白若溪声音冷冷清清的,没带什么感情,“那份报告谁给你弄到手的。”
詹柏铭硬着头皮道“那是我自己去请人鉴定的。”
“靖泽是……”
白若溪没等他的话说完就笑了起来。
霎时间詹柏铭都看愣了。
她笑起来时面上的冰霜似乎消融,美的叫人说不出话来。厉慎行喜欢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稀奇的,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詹柏铭不由地想。
“我和谁睡过,我自己不清楚?”白若溪斜睨着她,眸光中是淬了冰霜的锐利。
詹柏铭浑身一抖。
“我知道你得了病,没两年好活了。”白若溪淡淡地道,“不过,我不介意让你死的早一点。”
没有价值的人,留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詹柏铭登时间脚一软。
“是……是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我演一场戏就好了。那个鉴定报告是别人给我的,不是我自己弄的。”
“谁?”白若溪冷声道。
詹柏铭看了眼她,神情有些畏惧。
白若溪从腰间抽出匕首,手指一转。匕首就落到詹柏铭的脚尖前面,詹柏铭登时间紧张不已。他连忙往后退,两只腿不停地战栗着。
“是苏念汐苏小姐!”
“她要我带着鉴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