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显然是不想理会。厉慎行看了眼他道“午餐想吃点什么？”

小汤圆没吭声。

他看着屏幕，头也没有抬。莫严见厉慎行半倾着身子，等了许久才抬眸道“让他们随便做，每样不要多，但是菜品要多。”

“知道了。”莫严道。

他将一叠报表递过来，“这是你之前要的资料。”

“嗯。”厉慎行摸了摸白靖泽的头。

忽地莫严看了眼小汤圆压低声音道“夫人的记者招待会时间和场地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看……”

“知道了。”厉慎行没说什么。

莫严噤声退下去。

厉慎行走到小汤圆身边坐下，他正看着分屏。经过几天的时间，海底的微型机器人阵亡了不少，屏幕上黑了一大片，但他好似完全没受影响。

“发布会想去吗？”厉慎行道。

小汤圆昂头看着他。

除了沉默寡言外，他的眸光越来越沉。看着人时一动不动，时常会让人觉得这不像一个孩子的目光。

“不想去可以不去。”厉慎行道。

小汤圆唇张了下。

但是没发出声音，只有嘴型动了动，那个意思是可以。

厉慎行摸摸他的头，“愿意去看医生吗？”

他怀疑小汤圆是心理受创，导致的不想说话。而不想说话的时间久了，他似乎就遗忘了说话这项能力。

小汤圆垂下头，认真地看着屏幕。

厉慎行抱紧他，下巴搁在他头上。

心底有些酸涩。

如果白若溪知道小汤圆在他身边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吧。

片刻后他走到窗口，目光看着穿行的大道。兰博基尼在无数的车辆中显得有些笨拙，他眸子微微眯了下，那辆车挪了许久才消失。

她总会挑着上班和下班的时候过来，能看看他们。

家里的佣人说厉母整夜不睡觉，头发也掉得快。常常都在叹息，胃口也不怎么好。厉慎行请了医生看过，没查出来什么。

之后仿佛是厉母和佣人提过。

他没在和厉慎行汇报什么。

敲门声忽地响起。

厉慎行回身。

“周小姐想见你。”莫严道。

厉慎行余光扫到小汤圆，他眉头皱了下。但是却没抬眸，周佳佳目标明确。换做以往，厉慎行可能会欣赏这样的做风。

但他已经明确拒绝过。

她再这样就显得有些生厌了。

“项目上的事就找项目经理，说我不在。”厉慎行淡淡地道。

莫严点点头走出去。

到了会议室，周佳佳看着他身后无人脸上立刻露出不满的情绪，“厉慎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