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下意识往后退开半步，艾伦脚步止住。霍震霆扫了眼厉慎行启唇道“念念，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你的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抛妻弃子的人，你根本不想回头再看他。”

白若溪垂眸。

无名指上已经没有痕迹了。

她转眸看着厉慎行，眸光微微眯了眯，神色中流露出冷意。堂堂首长护不住自己的爱人，这简直太可笑了。

还是说要她死的人就是厉慎行。

“若溪，我……”厉慎行刚开口就被打断。

霍震霆走上前来，牵住白若溪的手。他声线有些低地道“念念，我们回去吧。”

“嫂，嫂子……”霍明萱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白若溪。

然后收获了霍震霆冷漠的视线。

霍明萱慢腾腾地往后退了退。

白若溪脚步没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而艾伦走近她，他低声以只有白若溪和他能够听见的声音道“老大，是厉慎行的人害你坠海。”

白若溪眸光动了动。

“这个给你。”艾伦递过来一样东西。

白若溪垂眸，是一张卡片。尽管她看不懂其中的含义，但是莫名的熟悉感叫她觉得可以相信。白若溪摩挲着卡片，抬眸看向艾伦。

“我是你捡的，我这条命都是你的。”艾伦道。

他眸中的虔诚让人无法不动容，但白若溪还是倾身一把抽出他腰间的枪。枪在她手中打转，紧接着对准了艾伦的眉心。

“命是我的？”白若溪冷酷地道。

艾伦动也不动。

但是宴会上的宾客却是被吓得厉害，众人都叫了起来。但是有几个人却像是不害怕似的靠近，白若溪嘴角勾了勾。

她没理会那几个人，手指慢慢地按在扳机处。

“我给你反悔的机会。”

艾伦只是看着白若溪，白若溪嘴角勾了下。紧接着就响起“嘭”的一声，顿时间整个宴会厅都是尖叫声。但白若溪却只是慢腾腾地收起了枪，“我信你。”

她嘴角扯了下。

子弹擦着艾伦的额头过去，只在额角处留下了一道血痕。再没有更重的伤势，而那枚子弹嵌入了支撑整个大厅的柱子上。

艾伦好似早猜到会是这样，他眸光中半点旁的情绪也没有。只是道“老大，他不可信。”

白若溪转眸。

霎时间厉慎行像是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恐怕他这辈子也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他启唇，“若溪，我也可以……”

“把戏用过一次就没有用的必要了。”白若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