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并不打算给她多好的待遇，在她这里，厉母不配。

厉母抿着唇，杨曦则是颇有几分诧异地看着白若溪，眼底还浮起了几分羡慕。

“我是来向你道歉。”厉母咽了咽口水道。

白若溪轻轻点头，“道吧。”

厉母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道“若溪，之前是我和长鸣对不起你。但是慎行和靖泽是无辜的啊，这些天你不在，他们连魂都丢了。”

“我，我希望你……”

“你这辈子过的很顺遂吧。”白若溪打断她的话。

厉母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全然不明白若溪为什么要这么说。而白若溪垂下眸慢慢地勾起笑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没经历过什么大的苦头，所以才能这样的自以为是。”

厉母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杨曦也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若溪，她抿了抿唇道“念念……”

“理所当然地觉得只要你道歉，别人就应该原谅你。”白若溪嘴角忍不住勾起，“真是可笑，这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骄傲吗？”

厉母面色惨白。

“还有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好像到现在为止你也没有学会。”白若溪冷笑一声。a

杨曦看厉母浑身都在抖，心里不禁有些慌张。她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安抚下厉母。但是没等她做，厉母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道“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她已经受够了。

这些日子以来厉慎行和白靖泽都把她当成透明人。

白若溪的出现于她来说就像是一道光，只要她能把白若溪带回去。她的儿子孙子就会好好待她的，之前的那种日子，厉母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尝。

杨曦瞪大眼眸。aa

“你……”白若溪看着厉母。

厉母咽了咽口水，显然有些紧张。

白若溪见他这个样子反而笑了起来，她作势抬脚朝楼上走去道“你要的不是代价，而是慰藉。”

“现在我给你代价，岂不是顺了你的意？”

厉母闻声眼眸顿时暗了下来。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喃喃道“你，你怎么知道……”

白若溪轻嘲地扫了她一眼踩上旋转楼梯。

忽地厉母像是反应过来，她大步冲过来。一把拽住白若溪的袖子，白若溪作势准备甩开她，与此同时厉母道“就算你恨我，靖泽总是你亲生的吧。”

“你要看着他一直这么下去吗？”

白若溪心头一动。

她抬眸，霍靖程茫然无措地站在旋转楼梯顶部。

目光对视。

霍靖程立刻小步地跑下来，单手抱着白若溪。本以为纷乱的心脏会平复下来，但是根本不行。白若溪拧了下眉头道“他怎么了？”

厉母松了口气似的。

她转身疯狂地在自己的包里寻找着。不多时她翻出一沓资料递给白若溪，有些紧张地道“这些是他的病例资料，你看看。”

“靖泽这个孩子真的很需要你。”

厉母说着满眼担忧地望着白若溪。

她唯恐白若溪会开口拒绝。

毕竟白靖泽是她手里最后一个筹码了。

“我会考虑。”白若溪道。

她抱着霍靖程往楼上走去，厉母望着她的背影眼眸里满满都是绝望。她连一丝一毫的自信都没有，只能祈求上天了。

“念念是个心软的孩子。”杨曦见状开口安抚道。

但是这句话却触到了厉母的伤心处，厉母转眸严肃地看着杨曦。

杨曦不由地怔住。

“她不叫什么念念，她是白若溪。”厉母道。

杨曦面色沉了下来。

半响后她才缓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