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批人吵得轰轰烈烈。
忽地门被敲响。
白若溪打开,厉母的脸出现在眼前。她一脸慌张地伸手就要握住白若溪,“若溪,慎行他怎么样了?”
“我不清楚。”看着她的脸,白若溪心头就升起几分不耐,口气冰冷。
厉母被她的冷意吓到。
她错愕了片刻,然后伸手抓住白若溪的手,“你是他的主治医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溪,你就算怨我,也不能不管慎行啊。”
“慎行他,他对你是真心的。”
白若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厉母望着她,又看了眼无动于衷的白靖泽。她心底顿时难受的打紧,忽地霍地一下跪了下去,“若溪,无论怎么样你要救救慎行。”
“伯母求你了。”
厉母哭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落下。两只手紧紧地拽着白若溪,“你要伯母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慎行他不能有事啊。”
周遭的人纷纷望过来。
白若溪垂着眸子,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怎么回事啊?”
“她说白医生不上心,做医生怎么也得有医德啊,就算是有私人恩怨也不能这样吧。”
“就是。”
周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竟还有人伸手拿出相机来拍白若溪和厉母。白若溪忽然弯下身,她一把捏住厉母的下巴。
“这个主意是谁想的?”她冷声道。
厉母仿佛浑然不觉似的。
她眼珠子转动着。
“向我下跪,接着哭诉。”白若溪面上嘲讽意味更浓,“然后传到媒体上,等待舆论大骂我没有医德,然后让我陷入风波。”
“这就是你的打算?”
厉母连忙摇头。
而这时叶阐挤进人群,将一份病历递给白若溪,“白医生,这是厉总的病例,柳主任让我拿给你。”
白若溪接过病例报告。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厉母,厉母面露错愕,“给慎行处理伤口的人不是你?”
“装模作样。”白若溪道。
厉母连忙摇头,她一脸委屈地道“柳主任告诉我你是慎行的主治医生,我以为你对慎行有怨,我以为你不管他了。”
白若溪冷笑一声。
她转身朝厉慎行的病房走去,厉母连忙一咕噜的爬起来。面上心虚地打紧,其实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路上她听见有护士说起白若溪对厉慎行有多不耐,自然就放在心里了。
白若溪说自己不知道,她当即就生出这个念头。
“若溪,伯母不是想害你。”厉母咬着唇赶上去,她心一狠将那护士的话说出来,末了可怜地道,“伯母是太着急了。”
厉母望着白若溪,眼神诚恳,“毕竟是慎行啊,伯母一时间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你不要放在心里好不好?”
“伯母给你道歉。”
白若溪脚步顿住。
她推开门。
适时“噗通”一声又响起,白若溪的目光和病床上的厉慎行交汇。其间种种复杂的情绪混合,叫她心神一晃。
可她很快就察觉到了厉慎行眉头微皱。
白若溪回眸。
只见厉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跪下了,她抬眸十分诚恳地道“若溪,都是伯母不好。伯母真的没有算计你的心思,你不要……”
不等她说完,白若溪“嘭”地一声关上门。
故技重施。
而且是当着厉慎行的面,她可真是有够阴险的。或许以前她就是如此地使手段,不过也无妨。白若溪轻笑一声,以前她或许是在意厉慎行的吧。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意厉慎行的看法了。
走近病床。
白若溪看着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