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嗤笑一声。

杨曦脸色难看下去。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能和白若溪抗衡得了，只得忍住自己的愤怒。她眸光转向霍靖程，尽可能地笑的温和，“靖程，你想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霍靖程摇头。

“靖程啊，这是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了，我和你爸爸希望你能想清楚一点好不好？”杨曦微笑着道，但是眼眸中流露出几分紧张。

“我，我要和哥哥一起。”霍靖程小声道。

杨曦面露喜色。

霍家人谁都清楚霍靖程是不会称霍震霆为哥哥的，这声哥哥不是霍靖宇还有谁。杨曦眼珠子转了转，她当然不想带个拖油瓶，不过她可以拿霍靖程的意思多要点东西。

就像霍先朗说的，往后和现今不一样了。

能多要点就得多要点。

“那靖程到哥哥这里来。”杨曦笑着道。

霍靖程眼神有点迷茫，他抿着唇用力地抓着白靖泽的衣服，喃喃道“白，白哥哥。”

杨曦笑容僵住。

“你再说一遍。”霍靖宇沉不住气地起身。

霍靖程被吓了一跳。

他眼睛不住地眨着，像是要找条地缝钻进去。白靖泽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皱了下眉头。他目光沉沉地看着霍靖宇，“听不明白？”

白若溪皱眉。

任何一个见过厉慎行的人，都会觉得此刻的白靖泽像极了厉慎行。

叫她思绪不由地一晃。

“白靖泽，这是我们霍家……”

“他说了，不想和你一起。”白靖泽打断他，沙哑的声音粗粝，显得有些难听而骇人，“这样的话我们也不想再说第二遍。”

霍靖宇脸上青筋直跳。

白靖泽拍拍霍靖程的肩膀。

“不回就不回，谁稀罕啊。”霍靖宇转眸指着霍靖程道，“像你这种没出息的蠢货，你根本不配待在我们霍家。”

“滚吧，废物！”

霍靖程身子缩了下。

白若溪挑眉。

“靖宇！”杨曦忙道，“你胡说什么呢，这是你弟弟。”

说着她还怯生生地看了眼白若溪和霍震霆。

“我说错了吗？都几岁了还不会算数。”霍靖宇不屑地道，“爸塞钱都没有学校愿意收他，他就是个废物。”

“蠢货。”

霍靖程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白若溪眯起眸子，原来以往霍靖宇母子就是这么说霍靖程的吗？

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而已，需要送去学校？真是太可笑了。

“你很聪明？”白靖泽启唇。

他看起来就像是只顾自己的人，连连出声叫霍明萱多看了他几眼。但是瞥见白靖泽尚未锋利起来的轮廓，又连忙摸鼻子转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