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二者都不是。
厉慎行抬眸看了一下,包裹着的一大束红玫瑰,并不是鲜艳欲滴,而是干花。
他勾起唇角,意外地让人留了下来。
看着送花的人转身出来,还贴心地敞开了房间,白若溪扯了扯嘴角。
一门之隔,从厉慎行镇定的脸上一扫而过,她揣手,在心中笑了笑,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白若溪站在门口,没开口说话。一边的白靖泽抓紧时机,见缝插针。爬过去从桌上面抱起花束。
接着一本正经地问厉慎行,“众所周知,玫瑰花束十分不易保存,就算是我也只能做成标本,爹地为了保存和妈咪的定情花,是怎样做成干花的?”
厉慎行挑眉,“有手就行。”
……狂妄自大。
门口,白若溪嘴角抽搐。
抬脚刚想离开,里面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地响起,“哦,对了,这是你妈咪结婚纪念日送我的,我瞅着好看,就保存下来了。”
结婚纪念日?
想起办公桌上,那一封安静躺在上面的离婚协议书,顿时,白若溪脸色微变。
“怎么了?”霍靖程察觉,抬头问她。
“小孩子别管这么多,吃早饭去。”
摸了摸霍靖程的头,牵起他温热的小手,调整心态,白若溪神态自若地走了出去。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白靖泽就扒着门框,眼巴巴瞅着白若溪离开的背影。
“爹地,妈咪好像没什么反应。”
厉慎行不以为然。
他修长的手指分明,抽出一束玫瑰干花,嗓音低沉却暗含笑意,“爹地之前就告诉过你,想要成功,不急于一时半会。放心,你妈咪不会离开我们的。”
强调,不是他,是他们。
虽然自负,却胸有成竹。
带着霍靖程吃过了早饭,白若溪回到办公室休息。见她走进来,柳主任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曾未开口。
白若溪看他一脸纠结,笑了笑,主动提问,“怎么了,柳主任有话对我说?”
“没什么。”柳主任一愣,没想到她会开口问自己,尴尬一笑,随后避重就轻道,“就是厉总身体刚康复不久,情绪不宜过于激动,你多照顾着点。”
就这?
她以为出了什么事,白若溪本就是医生,这些当然知道。不过也没反驳,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待柳主任离开后,她疲劳地躺下,阖着眼小憩了一会。
但是睡得并不踏实,梦里什么都有。
纷纷乱乱,一团乱麻。
梦境犹如一个黑色窟窿,一眼看不到尽头,神秘力量吸引着她靠近,却又让她感觉到恐慌害怕。总之,不是什么好梦。
一觉醒来,已是晌午。
白若溪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浑身已经湿透,不得已在更衣室换了件新白大褂。
刚一走出来,迎面碰上了走进来换衣服的护士,早上才见过,也算是熟人。
就是被查小姐收买,给厉慎行送花被吼哭的那位。
见了她,护士眼睛都瞪直了,撇撇嘴一边挂衣服,一边酸不溜秋地抱怨,“厉总可真是好男人一个,从来都不收别的女人的玫瑰,但是白医生那么久之前送的一束玫瑰花,居然保存到现在。”
白若溪心中好笑,抱着换过的衣物与她擦肩而过,淡然留下一句,“怎么,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送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祈祷柳主任不要惩罚我就谢天谢地了。”小护士白了她一眼,跺了跺脚,气冲冲离开了更衣室。
看着背影,白若溪摇摇头。
听身边同事说起,她之前和这小护士关系还挺好,只不过托某人的福,不知不觉,又得罪一个女人,真是吃不消。
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