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遭到了猛击。
一时间恍惚地厉害,眼前天转地旋。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撑爆大脑,奋力地挤出来。大脑壁是针扎的刺痛感,强烈到无法忽视。
白若溪忍不住发出喘息声。
疼痛让她用力地握紧了手,眸光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熟悉,但是更多的却是陌生。她手指慢慢地滑落,随即就被厉慎行握入掌心。
“若溪?”他声音中满是关切。
白若溪皱眉看着他。
随后她猛地伸手推开厉慎行,有些踉跄地往后退去。银幕上的教堂仍旧肃穆,阳光圣洁而美好,好似一切镜头里人有光明的未来。
白若溪嘴角勾了下。
随即她转头,目光中的情绪完全消失。
“改变?拿什么改变?”
白若溪直视着他,手指戳着厉慎行的心脏,“厉长鸣欠的是命,不是其他。你变不了,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办法改变。”
“永远都得不到解决。”
厉慎行眸光暗了下来。
“这件事我想我能处理。”厉慎行道,“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白若溪眯眸。
怎么可能。
谁能够永远凭借着一腔爱意来行事,哪怕是厉慎行也不行。若是他真能坚持到底,自己掌心的疤就不会再有了。
无论他现在是后悔当时不够坚定,还是惺惺作态,白若溪都不会再相信了。
“你处理不了。”白若溪抬起手。
她掌心的疤痕对准厉慎行。
“这件事永远也过不去。”白若溪冷漠的近乎可怕,“我们都知道,这些婚礼录像,你是用它们在麻痹自己吗?”
“那还真是可笑。”
白若溪指着自己的心脏。
“我已经都忘了,这里面没有你的位置。”
话落她转身朝外走去,厉慎行迅速地追上。白若溪自然能清晰地听见他的脚步,她刻意加快步伐,有些逃也似的。
身后忽然响起疼痛的忍耐声。
白若溪脚步一顿。
下一刻手腕被人握住,厉慎行猛地转过她,欺身而上。他单手撑着墙,将她赌在方寸之地。白若溪忍不住皱眉,“你是故意的!”
厉慎行脸上分明没有半点痛苦之色。
他是在骗自己。
“是,我是故意的。”厉慎行垂眸。
炙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上,暧昧的叫人忍不住心神摇曳。他眸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在极其专注地看着什么。
“可你不像你说的那样坚定。”
咯噔一声。
白若溪眼神移开,手指慢慢地握紧。她用力地抿着唇,半响才道“你想太多了,只是以前的习惯而已,习惯是可以改的。”
“只是习惯?”
白若溪正准备回答,粗粝的指腹覆盖她的脸颊。掌心剐蹭,带来轻微的刺痛。他反复地摩挲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留下疼痛莫名。
“这也是习惯?”厉慎行看着她的耳廓。
他忽地俯身,轻轻地吻了上去。白若溪呆愣在原地,只觉得耳朵像是被烫了,炙热的温度让她浑身颤抖,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
随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可以躲开的。
“嗯?”厉慎行道。
他声线很沉,有种无法形容的诱惑。
偏偏厉慎行不自知,他脸颊几乎是贴着白若溪。手握住她腰际的一侧,白若溪浑身不自觉地绷紧,下意识朝他靠近。
就像是这样的动作发生过成千上万次一样。
她手指颤抖着。
“这些习惯你怎么改?”厉慎行问道。
白若溪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半响后才启唇道“有什么改不了的?往后我们是没有关系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