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求饶,到最后,彻底的没有了。
诗文的哭声里,还有好几个男人的淫笑声。
陆尔在窗户下听到声音之后,四处去寻找着大人,希望他们可以去救救诗文,可是他们全都冷漠的将她推到地上,甚至将她关在阴暗的仓库里。
她与肮脏的老鼠蟑螂过了一夜,等刺眼的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她见到的,就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诗文了。
院长哭得不能自拔,诗文的身上穿着院长的长褂子,嘴角青紫,面如死灰。
陆尔被院长抱回了孤儿院,坐在院长的房间里,陆尔看到了诗文长褂子下面的身体。
一身的血污,处处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咬痕。
陆尔哭了,她哭着哭着睡着了,再醒来时,诗文就疯了。
院长跟陆尔说,要她忘了这件事,要她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可是陆尔怎么可能忘得掉,只是,在面对疯傻的诗文时,还不懂事的她选择了沉默。
但是,那件事之后需,她们这一批孩子,就真的全都进了学堂。
从那之后,之前跟诗文玩得很好的陆尔,突然就跟诗文拉开了距离。
连带着利清清,陆尔都不愿意她跟诗文打交道。
并不是嫌弃,并不是觉得她脏,只是单纯的怕诗文一看见她,就想起那个犹如梦靥般的夜晚。
诗文疯了,那个恬静美好的女孩,定格在她的16岁,从那之后,陆尔也曾总是驻足在阁楼下。
诗文被禁足不能下来,但是陆尔给她做了一个小篮子,绳索拴在阁楼上,陆尔每次从学校回来,总会将买来的糖果放几颗在诗文的小篮子里,然后拉一拉那条绳索,在诗文走到栏杆上的时候,迅速的跑掉。
她总是喜欢看到诗文拿到糖果的时候那个欣喜的样子,似乎只有那样的时候,诗文才不会疯。
“陆尔姐。”秦宣见陆尔沉默了许久,走到她的身边来。
他并不知道陆尔与诗文之间发生的事,只是单纯的觉得陆尔这个沉寂的样子太过于可怕。
她似乎在紧紧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个东西,不知道是因为隐忍还是压抑,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栗,她握着床沿的手指节已经泛白,用力之大,似乎想让自己的十指生生折断。
陆尔的眼神是没有焦距的,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那里的暗涌,似乎想将入眼的一切东西都尽数吞噬。
“秦宣,你说,明明就是个这样的世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还想好好的活着?”陆尔唇齿微开,一句话之后,又陷入了更深一层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