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男人还面色不改的答应了,“听离放心,爹地会尽快把聪明细菌给你妈咪传过去的。”
慕晚茶,“……”
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讨论这么羞羞的事情吗?
好像他们只是在讨论“下雪了吗”“下了”而不是“你去亲我妈咪”“别慌回去就亲”。
慕晚茶有些忿忿的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估计已经在她的眼神里永不超生了。
她的眼神直白的让他想忽视都难,他将听离放在地上,低声对女人道,“等我。”
慕晚茶扭过头不看他,明显是在发脾气,小模样傲娇的很,手却很自然的牵住了慕听离。
男人笑了笑,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一个小摊贩跟前,低声说着什么。
很快的,他手里捧着两个包装明艳的苹果,彩纸在霓虹的折射下反射出绚烂的彩光。
他将其中一个递过来,低醇温和的嗓音徐徐而来,“愿我一生所爱,如这颗果子,平安喜乐。”
慕晚茶傻傻的看着他掌心里的那枚果子,有那么一个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视线里是那缤纷的彩纸,以及他的俊颜。
他勾唇而笑,那笑仿佛一阵春风,乍然吹开冷冽,霎时间千树万树梨花开,足以让这天地都失色。
他低声道,“听说今晚平安夜,讨个彩头,拿着。”
慕晚茶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太过震惊,愣在那里,看上去有些傻,又有些和她气质不符的娇憨。
薄暮沉低低笑开,拉过她的右手,拨开掌心将那枚平安果放在她腻白的掌心里,随即将另一枚果子放在听离的小手里,神色如常的说着祝词,“愿听离,往后余生,水远山长安适如常。”
听离小脸笑容灿烂,“谢谢爹地。”
他抱着手里的果子,“爹地等我一下。”
然后他就在两人不解的视线里慢慢的走到之前薄暮沉买苹果的小摊边,回来的时候怀里多了一颗平安果。
他小手凭着感觉朝薄暮沉所在的方向伸出去,“也祝爹地清风朗月,山河瑰澈。”
“谢谢听离。”
慕晚茶看着那一大一小,不由的咂咂嘴,现在说个祝词都这么文绉绉的跟被人塞了一把酸菜一样嘛?
注意到薄暮沉看过来的视线,她眼皮跳了跳,“看我做什么?”
恕她无能,她是导演,不是搞文学的,文绉绉能酸掉她一把老骨头。
男人低声道,“懂了,薄太太是想在别的地方说祝词。”
慕晚茶,“……”
她什么时候表达出了这想法?
能别替她做主吗?
如果此时她能想到这个“别的地方”指的是床上,那她此刻就是拼了老脸也得给他来两句啊。
听离看不见,也没什么可娱乐的,薄暮沉便寻了一家餐厅,点了晚餐。
回到温莎王朝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等慕听离洗漱之后,慕晚茶被堵在主卧才知道之前他说的“别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他桎梏着她的双手,清清淡淡的道,“欠我的祝词,补上。”
慕晚茶觉得腿有些软,尤其是距离半下午那场谈天说地也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委实有些频繁了。
她红着脸哆道,“冷静,薄先生冷静,我想想我想想。”
她看着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那张俊脸,感受着他身上逐渐绷紧的肌肉,思维怎么都无法凝聚。
男人挑眉看着那张娇俏红润的脸蛋,语气不免有些戏谑,“有这么难?”
慕晚茶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薄先生平安夜快乐。”
“这么敷衍你也好意思张口,脸呢?”
慕晚茶动了动被他压在头顶的双手,想着如果不是被他困住了,铁定得吐他一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