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母妃,您要记住,必须先服用解药,再饮毒酒,前后顺序不可错乱,否则,解药无效。”
“嗯,哀家记住了。”贵太妃手里拿着那颗解药,手竟有些颤抖,脸色也很不自然。
“母妃,您怎么了?”南怀王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道。
贵太妃吸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起来便觉得头重脚轻,回头得传个御医过来看看。”
“是冻着了吧?以后儿子不在您的身边,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贵太妃望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哀家命苦啊,生了两个儿子,却像没有一样。”
“母妃别说傻话,儿子不过是暂时离开,终究会回来的。”
“是的,”贵太妃看着他,“你会回来的。”
“明日儿子就要离京了,母妃好好保重身体。”南怀王说着便起身,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母妃身子不好,儿子没能陪伴在旁,儿子心中有愧。”
贵太妃端坐在椅子上,坦然接受了他三个响头,然后才伸手拉他起来,“哀家总觉得,你这一次走不了。”
“母妃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南怀王心头暗暗吃惊,脸上却是不兴波澜。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这个直觉,觉得你这一次走不了。”贵太妃笑着,笑容十分冰冷。
南怀王看着她,心里头竟觉得毛毛的,她不会知道什么吧?芳儿应该不会乱说的。
不过,为谨慎起见,他离开慈安宫的时候,还是问了一下宫卫,“孙芳儿昨晚和今天有没有入宫?”
“回王爷,不曾见过。”宫卫道。
南怀王这才放心,孙芳儿没有入宫,母妃也没有出宫,她们两人不曾碰过面,想来此事是十拿九稳了。
翌日离宫,他便先来拜别贵太妃。
刚好,陈太君也一大早就来了。
“陈太君也在啊?”南怀王微笑。
“老身听闻王爷要离京,怕贵太妃伤心,便特意来陪伴。”
“太君有心了。”南怀王道。
“王爷客气了,此去南国,路途遥远,王爷路上保重。”
“是路途遥远,但是习惯了,这来来往往,便当时游历了。”
陈太君轻笑,“王爷这种心态难能可贵,老身敬佩。”
她起身,“老身先出去吧,免得妨碍贵太妃与王爷母子话别。”
说完,便走出去了。